她一直和室友关系平平淡淡,就是因为有夏墨和夏宴,让她们以为她是个巨婴,肯定不好相处。
开学父母送到学校,顶多搬行李。
而她,夏墨搬行李,还铺床套被褥,什么都给她买齐全。
室友看她一言难尽。
后来夏墨经常来宿舍楼下送饭,让室友觉得她不屑于吃食堂,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气包。
吃饭也不约她一起。
之后一起上课做课题,终于对她生出一点好感,又碰上她爸连环call,总是被打扰,她请客吃饭赔罪,也没有挽回一点稀薄的室友情。
这么多年。
除了王星星,她再没交到第二个亲密的朋友。
虽然遗憾。
但苏越很喜欢这样的寝室氛围,都有各自的事要做,遇到小组作业平和的合作,就算大家都知道何明爽是被人包,也没闲工夫排挤她。
室友四人,一个准备留学蹲图书馆,一个比她还痴迷绘画,一个专心捞钱,经常夜不归宿。
苏越以为夏墨担心的事概率极小。
想不到这么快变成了事实。
夏墨开办的科技公司是新兴企业,难免和商圈的各色老总们应酬,上层社会的一些糟烂事不可避免听了一耳朵,听到一位六十老总玩的花,男女通吃,终于把自己染上一身脏病。
大家以为他就此收手,想不到还是管不住的下半身和腚,专挑大学生祸害,而何明爽与这人也有来往。
夏墨听到这个事,找人查证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拉着苏越就去医院检查。
性/病有潜伏期。
检查结果好与不好,心里都有疙瘩。
等结果的时候,夏墨眼睛红得厉害,拉着妹妹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像是等待被宣判死刑的囚徒,极具煎熬。
苏越安慰他:“没事的,她经常不回来过夜,我也有意避开她的物品,别担心了好不好?”
夏墨将苏越抱得死紧,“对不起。”
他怕有个万一。
就算今天结果很好,他也不放心,因为性/病潜伏期长短不一,短则月余,长则一年甚至几年。
都怪他,他早猜到会如此。
可是妹妹不愿搬离宿舍,他总是下意识依着她,他恨死自己的疏忽。
他这个哥哥好失败。
夏墨哽咽道:“妹妹,对不起,我不该纵容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哥哥这条命赔给你。”
怎么就到了生离死别?
更何况如果她被感染,系统也会提前通知她一声。
还给她赔命?
什么脑回路。
苏越推开他,“你道什么歉?就算我真的被感染,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将所有事的责任揽到你自己的身上。”
“你总这样,你会很累的!”
夏墨刚从省外回来,连续坐了很久的飞机,眼睛都熬红了,又因为这事差点把自己吓个半死。
苏越不忍心,“好了,我搬离宿舍,和你一起住这样你总放心了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夏墨收拾情绪。
这才点点头。
他好像只有哭的时候,他的妹妹才会稍微让着他一点。
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