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的闺女了,白白还能知道家里钱在哪里放,直接去拿,白家人对她是疼到了骨头缝儿里。
白白妈索性继续和面,跟温鱼说话,“你结婚那天,我还跟门口的老妇女们过去凑热闹了!”
村干部现在都想巴结栾惟京,往他的队伍里塞人,他娶媳妇儿,吃的用的都是时下最好的,不沾亲带故的都想去一饱眼福。
原主还真没来过白白家,温鱼头一回登门,“我从外村嫁过来,谁都不认识,多亏了有白白。”
“这是什么话?你俩本来就是同学!以后常来家里找她玩儿。”
猛地想到温鱼是高中生,闺女只上到了初中,白白妈就觉得亏欠了闺女,“她去找你也一样,你家清净,独门独院儿更方便。”
谁不眼气成了家自己住的?跟着公公婆婆到底受拘束。
没说几句呢,白白拿了钱出来。
“拿了多少?”
“3块钱。”
对庄稼人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好在最近白白爸和他哥在粮站干临时工,扛大包,有了额外的收入。
闺女难得带个朋友回来,她对温鱼放心。而且说了晌午不在家吃饭,白白妈没扫兴叮嘱她,“别忘了跟你婆婆说一声。”
再多的话,她可以等闺女回来了问。
应声后,白白拉着温鱼就去了姚子恒家。
姚子恒他妈正坐在当屋盼着送子观音能往她家送个孙子呢,嘴巴里不时嘀咕几声。
“娘。”
白白喊了声,让温鱼在院子里等她一会儿。
姚子恒的母亲没有应声,看到白白进门,便指着面前说,“跪下。”
白白一头的雾水,姚子恒的母亲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有点神神叨叨念了几句。再睁开眼睛,见白白居然还站在那里,姚子恒的母亲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送子观音就在屋子里,你还不跪下请观音给你孩子?”
关于孩子这件事情上面,白白不想和她吵嘴,只希望快点结束了,她说一声就和温鱼一起去医院。
麻利跪下后,姚子恒的母亲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白白起身后,又开始语重心长,“咱们家就恒儿一个人,不多生几个孩子傍身,等我老了,你俩连个看家的人都没有。”
也就这种时候,白白会听进去心软理解婆婆,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了娘。”
说着,白白就说了要出去的事。
姚子恒的母亲迟疑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恒儿不在家,我已经做不了你的主了。”
这话多少带点情绪,白白赶紧解释,“娘当然能做主,我就是好久没去镇上了,今天难得天气不错,和鱼一起去逛逛。”
真实目的先不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住的近,姚子恒的母亲不会不知道白白在自己家那会儿,就是偶尔去镇上逛的姑娘。
去镇上不得花钱?
姚子恒的母亲情绪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慢条斯理道:“既然你说能做主的话,那就今天别去,等恒儿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和恒儿一起去。”
等他儿子回来,那还不完全就是她说了算?
给人当媳妇的,不想着怎么赶紧怀上娃,怎么当好妈,瞎跑什么?
白白没想到这里会受到阻碍,“娘,我和鱼都说好了,下回我要出门的话提前跟你说。”
没敢再多啰嗦,白白掀开门帘就要出去。
姚子恒的母亲强忍着被反驳的怒火,轻声细语笑着说,“我今天实在没力气做饭,你好歹做了饭再出门。”
能省一点是一点,外头的饭死贵死贵。
白白可不想让温鱼白跑一趟,“行!娘你歇着,好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