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可能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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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车前梁上绑着手电筒,距离近了,能看到个影子。
“有人。”
栾三军对这边不熟悉,低低说了声,就见白白探头往远处看,当即发现了她妈。
“是我妈!”
夜深人静的,怕万一被婆婆听到,白白压低了声音,到了她母亲的跟前,才从洋车上跳下来。
白白妈满脸的担忧,心里七上八下地向远处张望着。
闺女叫了人,她才看向送白白回来的人,“怎么这么晚啊?遇上啥事了?”
等等,不是栾惟京媳妇儿!
白白妈更加笑不出来了,“闺女,这是谁?”
栾三军忙推着洋车往前走了几步,“婶儿,我是栾家老三,我大嫂她小侄儿打瞌睡闹人,非让我大嫂抱,这不,才让我来送。”
到底是嫁到村子里几十年的人,白白妈借着手电筒的微光,看到还真是栾三军,“哦哦,麻烦你了。”
紧紧拉着白白,白白妈刚要客气两句,听到动静的白白二哥走了出来,“回来了?”
手里提着煤油灯。
从被母亲拉住手开始,白白就感觉到了母亲的紧张。听到她二哥不像往常的口气,白白顿时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二哥,是我回来了。”
当着人的面儿呢,白家人都没有表现出来。
“真是的,也没能叫你到家里喝口水。”
白白妈对着把洋车搬起来掉了个头的栾三军说罢,把人送走,立刻把闺女拉回了家。
另一条路上,自打温鱼说了以后给小冤种写‘留言条’之后,他就没再吭声。
温鱼骑了很久的车,怪累的,只想早点洗洗躺下,也没言语。
只是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皮笑肉不笑的姚子恒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