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小冤种打破了沉默,“你俩在干啥?”
温鱼,“哦,他想投资内衣厂子,给我送钱。”
栾纵添迈步进屋,没说话。
温牧时临走,还在接小冤种进门前的话,“小鱼,你别劝,我就是要钱不要道德。”
他还没完了,越说越亢奋起劲儿,“道德能给我带来什么?”
人都推上洋车了,他还在念叨,“小妹你等着吧,不找栾惟京也行,我自己想法子。”
老太爷呀!温鱼可不敢叫他想法子,就他啥都敢豁出去的做派,“你等会儿,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
温牧时推着洋车走的飞快,“我有我的法子,小妹你不用担心,为了爹娘,为了你和栋梁,我往后也不干冒险被抓的事。”
屋里把鞋刷子挂在盆架上的小冤种咋还感觉他三舅有点热血沸腾呢?
温鱼拉着温牧时的洋车,“不是,你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果断温牧时,“你说来说去就是那两句话,反正我听不进去。只有钱能靠得住,我要搞钱,大把大把的钱。”
温鱼想哭,温家老三的话该死的让她都快动摇了!
这疯魔一样领先四十年的精神状态……呸呸呸,想岔了,“哥,别逼我发疯。”
小冤种终于听出问题了,跟出来皱着眉头,“三舅,你在说什么?”
看眼小后妈拉着洋车的手,小冤种给拿了开,省得他三舅没注意把她带翻了,“你可别欺负鱼姐!”
小冤种已经有生气的迹象了。
不是亲生的外甥这么护着小妹,温牧时高兴都来不及,“添添说啥傻话呢?我来给鱼鱼送钱,叫她收好了。”
后边儿没人拽着了,温牧时抬腿就上了洋车,“我走了!”
笑得那叫一个开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仿佛温鱼点醒了他什么,浑身都通透。
温鱼,“……”
小冤种不解,“我三舅咋啦?”
温鱼,“想你爹了。”
她目前有点搞不定犟种温老三,要是栾惟京在就好了。
小冤种,“嫌弃我呗?!”
突如其来的小抱怨,叫温鱼看向了小冤种,“你别给我添乱,该干啥干啥。”
西瓜,对了,温鱼招呼小冤种,“把西瓜给奶那院儿送去,晚上咱去奶家吃饭。”
突然想吃鸡蛋灌饼了,温鱼打算给大家做。
别看栾惟京这几年混的好,钱上没有亏过,吃喝上也没少啥,但是有限的条件里,小冤种也是头回见到这么大的水果,“这啥呀!还怪沉。”
“悠着点,别砸地上。”
小冤种搂着送去了那院儿,掐着平时做完饭的点儿,傍晚温鱼就去了婆母那边。
栾惟京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她就暂时不给老男人留西瓜了。
她敲了敲西瓜,已经熟透,不能再放。
地里有,就不可能只结一个,等栾惟京回来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