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恒正疑惑,姚母把碗塞给了他,“你没在家,住北角的亲戚可没少帮衬我,我蒸了一笼肉包子,你去送俩。”
不少曾经事不关己的老亲戚开始和母亲走动了,这事儿姚子恒知道,“你不是不爱和他们打交道?”
他母亲骨子里傲,过得不好的时候咬牙忍,反正就是不叫人看轻。
“说啥傻话呢?不比外人强?快去,趁热送。”
白白回家的时候,破天荒看到婆母居然做了肉包子,意外欣喜,“妈,咋想起来做肉包了?”
其实白白很好哄,但凡姚子恒他母亲稍微给白白点好脸色,她都能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可能是做了亏心事,蒋母难得对白白笑了笑,“你俩下地辛苦,我还不能做点好吃的给你俩补补?”
白白瞬间干劲儿十足,“那我下晌还能再割一车回来!”
蒋母笑得勉强。
她又怎么不知道白白好呢?就是生不出孩子,愁死她了。
村北角老亲戚那边,已经和姚母说好了,这会儿,只留逃荒女在家。
姚子恒喊了人,里头没人应,大门开着,他就进去了。
“婶儿?家里有人没?”
他都走到屋门口了,逃荒女才紧张拽着衣裳出来,“没,家里人,都、都下地了。”
姚子恒看她脸生,寻思着可能是哪个兄弟说的媳妇,没再多看,“我是村东头的,你跟家里人一说,就知道谁。我妈蒸了点包子,叫我来送。”
逃荒女是有任务的,她没有接过包子的意思,把事先准备好的水递给了姚子恒,“水、大热的天,你喝水。”
啥下三滥不下三滥的,只要生个孩子,他娘承诺就给她两百块钱。有两百块钱,她啥不能干?
姚子恒没心情,“你拿个干净碗。”
逃荒女有点被吓着了,愣在原地硬是没动也没吱声。
想法是很好的,真正去干起来,她手都是抖的。
姚子恒见对方不对劲,索性自己摸到厨房,把包子放到了碗里,扭头走人。
等姚子恒走远了,逃荒女瘫坐到了地上。
那碗下了药的水……
逃荒女赶紧站起来,把水给倒了。
地里头
罗吃水远远看见京哥家地里头有不少人,过去打招呼。
栾闰文作为总指挥,是不下地的,站在树下看东西,“吃水,来收啦?”
罗吃水没瞧仔细,可也知道地里不是他眼熟的几个兄弟,“叔,这么热闹呢?不是跟京哥说了,慢慢收,回头大家伙儿来一起干?”
栾闰文笑得嘴都合不拢,“谁说不是,都是温鱼厂子里的半大小子,一声招呼不打,非要来收麦子,镰刀都是自己带的,拦都拦不住。”
自家儿子出息,都没见小老头这么自豪过,“成!那叔忙着,我去收我的。”
栾闰文摆摆手叫人走,越看地里的干将们,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