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的脑海中完全能呈现出当时俩人互相推让的画面,有种酒局上抢着付钱的既视感。
闹狠的,跟打架一样。
小冤种,“不要?那不行!姥说了,你要给弟弟喂奶呢!得补补。”
温鱼都无奈了,“那你倒是干脆都拿回来呀!”
温家堡的意思,保准是让她顺道儿孝敬婆母的,只可惜小冤种没明白。
剩半拉在温家堡,那边儿估计也在发愁。
烤鸭的味道能飘多远,住在一个院儿里,温遇青一家除非全部鼻塞重感冒。葛秀勤如今不至于那么斤斤计较了,可是高胜英的性子,难免会舍不得。
让老大一家吃,她心里不舒坦,不给,又说不过去,叫俩亲孙子猛不防看到才不好看,总之就是难办,还不如不留一点。
小冤种,“那也不行!都拿回来姥家就没有了。”
温鱼,“……”
蒋五星,“三舅叫人送的,想吃,找三舅问问就行了,张个嘴的事。”
小冤种,“那姥非叫我拿。”
蒋五星的牙开始痒了,“姥还让你全部拿回来呢。”
小冤种,“那我……”
“别说了,我去写作业。”
蒋五星已经没有和他沟通的欲望了,脑瓜疼。
系上围腰,小冤种就要去炒菜。
温鱼已经小火熬好了玉米仁,不是玉米面,煮好了一粒一粒的,越嚼越香,相当于一粒玉米打成了三四瓣的样子。
“我看三舅就是故意的,小气!多买俩咋啦?”
小冤种还在叨叨,温鱼扬声道:“你三舅那是不敢往咱家拿,躲着我呢,你可别叫他听见你这么说他。”
“躲你?”小冤种抓住了重点,“咋,我爸半夜回来,要找三舅看病的人很不好治?”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牵扯到了老男人,温鱼顿时闭嘴,“我该去给喂奶了,你慢慢炒菜。”
事实上却是栾粮临正精神大着,想玩儿呢,压根儿就不吃奶。
温鱼把小家伙抱出来,有点暴躁,给他放到了小床上,“自己耍吧!”
刚才被小冤种一打岔,温鱼话没说完,“栾纵添,你三舅想买几个烤鸭,那是你三舅的事情,谁都没有资格说他小气。”
小冤种其实不是真的对温牧时有意见,“我又不是傻!那是三舅孝敬姥的,姥惦记着我,想叫我吃才假装说给你补奶。”
温鱼,“……”
“星星,看奶给你们做了啥!”
洛松兰端着炖乳鸽过来,走到大门过道,朝着坐在小方桌前头写作业的蒋五星招呼了声。
屋里头,温鱼破天荒没有迎出来,小冤种就看到他小后妈三下五除二手起刀落,把烤鸭‘哐哐哐’剁成了好些块儿!
温鱼就没这么麻利过,汗流浃背了已经。
小冤种满脸疑惑,“你干啥?”
“你待会儿少说话!”
刚警告完小冤种,婆母洛松兰端着大海碗走了进来,“鱼鱼,你看看这炖乳鸽正宗不正宗?我怕自己做坏了,特意找做席的厨子炖的,可舍得放料啦!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