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着心里就踏实。
“妈,你可真有意思!水哥又不是外人,这钱可不能收。”
一看母亲还伸手管罗吃水要钱,往炉子上放烧饼的白二哥就笑了。
白白妈现在终于理解温鱼说的话了,“忘了在家时候咋说的了是不是?!”
眼瞅着母亲还跟他冷脸儿,白二哥手里没停,一边拽面一边傻愣愣告诉罗吃水,“在家那会儿我们就商量着,不叫人赊账,小本买卖,赊不起。”
也说了不能看熟人脸面白叫人吃,温鱼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只可惜白二哥没记心里头,还扭头跟自己亲妈说呢,“就当叫水哥帮忙尝尝味道呗!”
妹子能及时脱离苦海,多亏了罗吃水发现。
白白妈一巴掌就盖到了儿子的脑瓜子上,“往后来人了你把嘴给我挂上!”
朝着罗吃水,白白妈态度好了不少,“一码归一码,吃水,哪不回家婶儿单独给你做呢,在这儿咱得给钱。”
一个两个熟人都这样,别做生意了!
罗吃水早已经把钱给掏了出来,还是两毛,“咳咳……婶儿,我还想来个肉的,甜的。”
白白妈笑脸相迎,“甜的六分钱,我找你零。”
平时在别人面前挺游刃有余的人,愣是因为眼前母子俩因为自己吵架,紧张地都噎住了。慌忙从衣服兜里又摸出来五分钱,递给了白白妈。
正巧有人过来买烧饼,白白妈把肉饼和甜口烧饼给他拿好,四分钱找好,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罗吃水也没走,就站在旁边打开新买的收音机开始鼓捣。
随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响起,罗吃水调到有正常声音的频道,心里紧张又忐忑。
他假装吃着烧饼,坐在自己的洋车上晃悠着腿,时不时调整一下收音机的音量。
高了怕影响到白家人做生意,低了又琢磨着是不是吸引不来人?
栾惟京和温鱼的小家里,趁着俩大的还没有放学,温鱼抓紧时间洗了下,而且和栾惟京商量好了,后天他在家看孩子,温鱼和其他人出门。
明天周六,五星还得去亓关仓那里学画画,顺道说一声周日请假。
也算是正儿八经上课,不能说不去就不去。
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栾惟京这趟活儿要结束有两三天的空闲,不正好赶上周六周日了嘛,她合理利用一下。
别因为她在电影院门口意外早产,给俩孩子留下啥阴影,弄得往后排斥电影院才好。
周六蒋五星带着画具去找亓关仓,小冤种去温家堡陪他大舅教人种菜,温鱼提前跟婆母说了周日的计划。
到了礼拜天,洛松兰一早就开始盘饺子馅儿,把饺子捏好了,打算晌午老儿子能直接下锅煮了吃。
那院儿思来想去,栾惟京也琢磨不出谁能替他留家里,只能认命做留守人夫。
“今天还能顺便给五星买回力鞋!遇到爸妈合脚的,也买。”
小冤种,“那我四叔就没有?”
有有有!
温鱼咋敢没有,“你说啥就是啥,行了,赶早就还能多看两场,你俩先去那院儿,看看爷奶他们准备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