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四民有眼光,进的货还高档,卖便宜了他不挣钱,要多了,村里没收入的大部人舍不得。
没几天,栾四民就奔了镇子上,特意叫人焊了个架子,用来挂衣服展示。
几天下来,还小有成果,每天都能有收入,这给栾四民高兴的不行。
他拿有男装也有女装,发现女装卖的快,而且小姐妹们会给他转介绍客户,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东西卖差不多的时候,栾四民拿着他卖衣服的钱找了他大哥。
“哥,看看,这是本钱,这是挣的。我这才跑一趟,就挣了两百多!”
栾惟京到底有多少钱,栾四民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他现在可牛逼,“跟你领着那么多人费劲巴拉出去没日没夜流血流汗的比,是不是更轻松点?”
话锋一转,温鱼就听见栾四民对他哥说,“嫂子在家踏踏实实开个厂子,你也弄卖衣服妥了,不受那么大的累。”
栾惟京,“咋想的?”
栾四民总觉得他哥好像小看了他,“你别瞧不起卖衣裳呀!挣的不少!”
往外跑了一趟,他才算是亲身感受到了啥叫‘钱都不算钱’,只要动动嘴,多说两句好听话,手脚勤快些,会审时度势,懂咋挑咋选,对人和气,大把大把的钱往兜里飞呀!
看眼都三十多的大哥,栾四民视线躲闪道:“我还不是看你年纪上来了,迟早要干不动嘛。”
鬼使神差的,栾惟京先看了眼小媳妇儿,然后起身把不会说话的幺弟提溜出了屋。
温鱼愣是假装没听见,去给栾粮临小朋友掖小被子,憋着笑,才维持住老男人的自尊。
踩到猛兽尾巴的栾四民丝毫都不知道,他哥最介意的,就是被人说岁数,尤其还是跟小媳妇儿比。
“你是不是挣俩钱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大门过道写作业的俩高中生顺着声音齐齐看过去,就见栾惟京抬手给了栾四民后脑勺一巴掌。
栾四民还挺冤,“本来就是呀!我可是听说了,老齐家那个叔,给人砍树砍那么多年了,前两天别人喊他去修房顶的树梢,一个没注意,从房顶滚下来死了,他就是上岁数了干不了年轻人的活儿,非要逞强。”
说到底,当兄弟的是担心大哥。
谁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发生意外,更何况,他哥现在带着人都开始盖楼房了,上的更高。
小冤种还不知道这事,正要去凑热闹,被蒋五星给制止了,“听京叔咋说。”
栾惟京知道栾四民的心意,脸倒是没那么黑了,“管好你自己,他那是没有做安全防护,人没注意。”
不管是身边发生的,还是同行间出事的,栾惟京都记在心里。他的人谁敢马马虎虎,他二话不说就叫人走。
累死累活干几个月,一个人有意外,白搭不说,良心上还过不去。
栾四民还想撺掇他大哥,“南边儿真的贼好!男男女女都时髦的很,咱这边儿太落后了!卖衣服准能行。”
还学了新词。
栾惟京不和他废话,“你时髦你的,娶媳妇儿的钱自己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