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儿猛地扭头意外抬眼看他,那眼底要溢出来的惊喜,险些把老男人给沉溺进去。
扫了眼四周,大家都在对着电视,温鱼踮起脚尖抓着栾惟京的衣裳,对着他嘴巴来了一吧唧!
偏偏操碎了心,服务大家的小冤种正好瞅见,当即脸上露出了不理解又有点小嫌弃的表情。
啧,干哈呢?
叫人看见像什么话?就不知道叫人省点心!
小冤种猫着腰就要找过去提醒他俩,注意点影响。
后来又一想,他俩两口子,啥事不能干?亲就亲吧,反正今儿个高兴。
拐着弯儿走到白白跟前,小冤种从兜里摸出来俩薄荷糖,大家都爱叫‘麻糖’,吃到嘴巴里凉飕飕贼提神爽口,“我特意包起来的,干净。”
这种糖都是散装的,普通的一毛钱能买五个呢!他要的好一点,一毛钱俩。
外头裹着一层白砂糖,椭圆形的麻糖还缠着一条白色的曲线,好看。
一毛五个那种里头不太干净,但是架不住有人买,卖的挺好。
这东西夏天不能放,要不然温度太高,融化了会黏在一起,拿着都沾手。
白白可太待见这个小大人了,“还得是我们添添,给姐留糖吃。”
小冤种不以为意,“鱼姐说了,厂子里多亏了有你。”
要不然鱼姐不能在家那么轻巧。
“哎呀!你咋这么会说呢?”
这话白白听到耳朵里头,咋听咋高兴,抬手不自觉就想揉小冤种的头。
她总感觉栾纵添还是小孩儿,有种后世生出撸猫冲动的意思。
奈何小冤种有点忙,时刻注意的所有人,站起来快一米八的个头,白白还没扒拉两下,小冤种就别处去了。
好奇他去干啥,跟着小冤种的视线,白白不经意间扫到了和一众熟面孔坐在一起的姬可。
她问身旁母亲,“那是谁啊?”
白白妈心里揪了下,随之笑着道:“吃水领来的。”
旁的,她没多说啥。
白白又悄悄看了姬可一眼,侧着身对母亲低声道:“长得真俊,看着就有福相。”
脸上有肉,稍微圆圆的脸,喜人的很,用回力张哥张姐的话来说,就是标致。
省得人家不自在,白白没有再看。
白白妈苦笑两声,没接话,继续看电视。
她能说啥?当初罗吃水表现的那么明显,照顾他们家烧饼生意,还试图给烧饼摊子招揽顾客。是她害怕闺女受刺激走极端,叫儿子去给人家送吃的,委婉把人家推开了。
要说,罗吃水也是明事理的,自打那儿往后,他就没再去过烧饼摊。
白白妈对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可和亲闺女比起来,他就只能靠边儿站。
说穿了就是没缘分,这事儿不能强求。
闺女又这么说,白白妈还当白白心里真的没往别的地方想。
白白呢,她其实也挺迷糊的。
跟姚子恒是青梅竹马,俩人打小就好,顺其自然就做了夫妻。什么刻骨铭心的情呀爱呀,她感触不深。她接触的人和事都有限,像她和姚子恒这样的,少,她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如果不是孩子的问题,他们俩可能会白头到老,死了埋一起,将来孩子们去给他们烧纸,嘴里念叨着爸妈保佑全家。
或者没孩子没人去烧纸,白白觉得都是无所谓的。死都死了,计较啥?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白白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会儿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