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干两下,被白家人看见,她自尊心不允许,又打了退堂鼓。
现在又被姚子恒这么说,姚母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呀。
到了夜里,她就开始哭。
“我这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心疼你,才想着花点钱,叫来人招呼?”
姚子恒心力交瘁,“妈,无非就是早干完迟干完的事。”省得她看不清现实,姚子恒苦笑着道:“不挣钱就得喝西北风,咱家可没闲钱往外花。”
姚母不吭气儿了。
小奶娃嗷嗷哭醒,母子俩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往跟前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街坊四邻经常能听见孩子的哭声,不论白天还是黑夜。
白天还好说,大半夜的,孩子哇哇哭,那是真的受不了。
成天成天不见好转,住近的就去找了姚家。
本来嘛,人家家里有小月孩儿,能理解。但是架不住天天嚎,一嚎俩仨钟头!好不容易睡着了,孩子又醒了。
整宿整宿睡不成,个个出去都跟被吸了阳气的书生似的,那还了得?
这一找不打紧,大家伙儿才知道,当妈的居然走了!
有同情可怜姚家母子的,也有私底下骂‘活该’的。
——
麦收过,都交罢公粮,内衣厂开始上班,京哥也开始大刀阔斧。
“奶奶的,他们可是真敢想!”
办大事之前,先把小事解决了。麦收前栾惟京就交代了铁汉,去庄秋分婆家打听情况。
白白现在还是季华西每天安排人陪同上下班呢!
先是罗吃水提醒,后有五星讲打谷场老要饭,白白的事,小媳妇儿说留着迟早是个隐患,京哥说了他想办法。
“我叫人拽着那家兄弟吃肉喝酒,喝多了,啥都说出来了,那哥儿几个还打算埋伏白白,弄回家给他们当媳妇儿呢!”
铁汉着重强调,“是他们!不是单独哪个人。”
“呸!单独哪个也不行啊!”
铁汉现在知道京哥为啥不交给水哥去办了,这给他知道,不得杀红眼?
人是不能留了,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违法的事儿不能干,栾惟京还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呢,“祝译去宝安,叫把人都捎去,就说带他们发财。”
铁汉立马就明白了,“行!我现在就去忽悠……不是,去告诉他们,外头遍地是黄金。”
外面诱惑那么大,谁还会冒风险去惦记家里不可能得到的人?
“京哥,庄家孙女那个婆婆可是个厉害的,留家里还是……”
栾惟京,“留家里不是有了牵挂?自然是一个不留,全部带去。”
有些老人心狠着呢,指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
只有亲眼看到,感受过了,才能舍不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回不来呀!
“得嘞!我现在就去办。”
铁汉走人,栾惟京开着他的小奔马去了大队。
小冤种和五星还得再上几天的课,没放假呢,他就开始和小后妈商量,“鱼姐,到时候你别管,我保准不叫他们捣乱,都乖乖的。”
他不能先斩后奏,要不让他爹能叫他屁股开花。
弟弟都懂事了,会笑话他。
“鱼姐,姥都辛苦那么长时间了,咱就叫栋栋住过来,叫姥歇歇。大舅和大妗地里那么忙,振中和党党放假没人管,我没事呀!我给他们管。耀耀在家都没人耍,多可怜呐~”
鱼姐说了,有事儿要跟她商量。
对,小后妈爱干净,“我每天都叫他们冲凉!我们不睡床。”
温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