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节骨眼儿,白白看向季华西,仿佛在问:该咋整?
季华西耸了耸肩:不造。
徐二妞见他是要帮忙,悬着的心立马就放回了原位,“你还会修车?”
凑的近了些。
和朔低头鼓捣链条,“经常坏,多上手修几回就会了。”
季华西和白白都没碰上过这样的问题,俩人虚心看他怎么操作。
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和朔说:“链条松了,没有断,是掉了。”
如果断,他也没有办法,得用工具。
“把车往你那边儿压压。”
只见链条在他的手和小树枝之间三两下就卡在了齿轮里!
“你还有这手艺呢!”
季华西都忍不住称赞了句。
白白顺着和朔的话,用脚撑支住洋车,扶住车把,后轮子就翘了起来。
小洋车和二八大杠的脚撑不一样,二八大杠是从后面踢开的,能立住,后轮悬空。小洋车脚撑是单边在侧面,停车都是歪斜的,前后轮都贴着地。
和朔一手捏着脚蹬,一手用小树枝挑着链条,双手配合着转动,好了。
十秒钟都没有用,能骑了。
“谢谢。”
千言万语,白白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和朔心里好笑着,捡了片树叶把手擦了擦,朝着季华西道:“倒着搅链条,容易卡上。”
白白刚才看见了,链条松,能往上面提,角度找好,很容易卡。
只要她不再激情冲刺,问题不大。
这下,白白想再跑,就跑不成了。
和朔明明刚才都没问,三人并排着骑车的时候,他又似笑非笑着看向白白道:“啥时候这么生分了?”
“我没有!”
越是心里在意,否定的就越快。
白白怪尴尬的,“啥要紧事啊?还非要跑一趟!不能我们捎句话?”
她还在惦记着和朔说的找和美。
和朔没言语。
季华西抱着‘旁观者清’的态度,问和朔,“你可不够意思啊,跟刚才那位,好好的,咋突然还叫人家先走了?”
白白和徐二妞竖起了耳朵。
和朔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直接问白白,“因为这个?”
白白目瞪口呆,“你在说啥呢?我因为啥呀我!季华西在跟你说话,我可啥都没说。”
不对,她说了。
白白又端正了态度,“真不能叫我们捎话,那你就自己跑吧。”
鸡同鸭讲,和朔笑了下,脸儿是冲着季华西,话,却是在对白白说,“我跟栗粒的关系说简单吧,也没普通同事那么简单。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半道儿当了几年邻居?后来又成了同学,一起当了警察。”
徐二妞听得怪难受的,替栗粒抱打不平,“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又是同事的,咋啥都叫你俩给赶上了?”
白白光听,不吱声。
跟她没关系哦,她可没有破坏任何人的感情。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她还顺着徐二妞的话点了点头,“对,就是。”
季华西都看笑了。
这人可是朝谁都没有个好脸色的和朔呀!他疯了不成,这个时间去找妹妹,还特意跟着他们一起往家回?
“就是个屁!跟你邻居、同学,后来一起种地或者在厂子里上班的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