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钟,栾惟京才回家。
他明显有心事,温鱼就故意逗他,“是去约哪个小姐姐了,人家没搭理你?”
栾惟京横了小媳妇儿一眼,“不累就活动活动。”
温鱼果断手臂对着他打叉,“勿扰。”
离他远一点,热的慌。
老夫老妻挺节制的同时,罗吃水在跟白白商量,“我明儿个就去你家坦白,请京哥他娘帮我提亲。”
说啥白白都不让他挨了,“怀上再说。”
罗吃水不踏实呀,“白白~~”
白·暴躁·白,“瞌睡的要死,你别叫我。”
她实在不能怪吃水哥过分,谁让她自己也挺享受的。
就是这会儿肿的不行,她想当场去世。
实际上栾惟京是知道隔壁情况的,毕竟罗吃水管不少事,两天三夜不露面,光上门找他的人都能排到村口。
白白睡着之后,罗吃水开着院儿里灯,把他孩子妈的衣裳从里到外认认真真洗了好几遍。
现在还没有,往后早晚会有,就是他孩子妈。
对着灯光照了照,没有泡沫了,哪儿哪儿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淡淡的清香。
衣架子都得再用布擦洗三次,才拿出来搭白白的衣裳。
拧太狠,怕衣裳变形,不拧水吧,又担忧明儿个早上不干,罗吃水光盯着衣裳,琢磨有五分钟。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京哥虽然没有跟温鱼说,但是她也知道,村干部是进行了大换血的。
厂子里的人偶尔会提起,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太冒险了吧?要是有人去告,上面会发火儿的吧?”
“告啥?都是自愿的!”
温鱼不知道栾惟京怎么办到的,反正当她知道每个小队开始负责不同的业务,来家里找栾惟京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很多她之前对京哥提起的工作,已经开始逐渐步入正轨。
村儿里的修路被放到了第一位,一大早,原来的三队队长就乐呵呵找了过来。
“还没吃呢?”
温鱼看看天儿,这会儿六点来钟吧?
小冤种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喊,“爸!长德叔来啦!”
对温鱼,村儿里的老少爷们儿是打心眼儿里头佩服的。多少家的小媳妇儿和闺女在内衣厂里上班,给家里减轻了经济负担呀!
但是人家一个小媳妇儿,他不好多待,赶紧扭脸儿去了厨房,“哟!添添还有这手艺呢!”
上完厕所的温鱼赶紧跑回屋,刚进去就撞了个满怀。
栾惟京扶住小媳妇儿,揉了揉她磕到的头,出去了。
温鱼回身儿瞪了眼老男人,赶紧去换衣裳。
得亏了她的睡衣保守,家里有大小伙子们呢,见外人也没啥。
好一会儿,长德叔才走,温鱼没好气问,小冤种自己倒是说的欢。
“长德叔干村长啊?那还怪好,不苛待老百姓。”
今儿个早上特意蒸的馍,照顾小后妈,都团的很小,他一口气能塞俩。
用筷子给小后妈夹过去一个,小冤种就听他爸说,“路修好,就能开展快递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