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接了电话,祝译把那边的情况告诉她,“暂时还不知道是工人操作不当,还是器械磨损老化,那人是被往上吊那种装满水泥的翻斗小推车砸到的,没跑及时,当时两条腿就碎了。”
免得温鱼害怕或是担心,祝译又说了句,“嫂子放心,不是咱的人,下头业务员半年前自己跑的客户,就在咱办公楼不远的工地上。”
这还是开展保险业务以来,出最大的事,别说祝译,温鱼都不由得心跳加速,“追究责任调查原因是警察和老板的事,咱们只负责当事人的情况。”
而且,“不管是咱的人还是客户,都要做到当自己的事去办。”
栾惟京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媳妇儿,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好似在发光。
电话另一端,祝译把话听了进去,“好,我知道了嫂子,一会儿我就去医院。”
温鱼事先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事,咱们的条款清晰易懂,只要是保单上写明的,就按照上面的内容去赔偿。”
培训的时候温鱼就嘱咐过,祝译这个大忙人不在培训之列罢了,“你让业务员去,安抚家属和伤者的情绪,然后该怎么理赔就怎么理赔。”
栾惟京越看越觉得小媳妇儿不一样,只见她樱桃小口张张合合继续道:“干这一行,不能害怕出险,说白了人家为啥要买保险?咱就是客户最后的保障,得叫人安心。”
跟祝译不是外人,温鱼摊开了跟他说:“在无法挽回改变状态的情况下,给出大笔的理赔金,总比啥也落不着的好。撇去个人情感,在商言商,这次是个免费广告的机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跟着京哥干之后,祝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心悦诚服的感受了,“明白,嫂子等着吧,听我好信儿!”
等温鱼挂了电话,再看栾惟京,她才恍然,“忘了问他还有没有啥要跟你说的!”
说着,小媳妇儿就要去回拨电话。
栾惟京拽住小媳妇儿,忍不住亲了口。
无形中散发的魅力,往往最是致命,温鱼多少察觉到了老男人想跟她亲近。
她欲盖弥彰,想要解释,“就是,我希望以后大家遇到困难,碰上棘手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我有保险,不怕’。”
从业多年,最令温鱼动容,叫她坚持下去的,还是客户的真实经历。
有一位阿姨,家里顶梁柱突然生了重病,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上来问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买保险了没有’。
阿姨是好气又好笑。
最开始她其实是无所谓的,手里有点闲钱,完全能负担起,只当买个安心。
逢年过节的,业务员还往家里送点小礼物,时不时去家里串个门儿。
可知道她给家里人买有保险之后,啥人都冒出来了,愣是把保险业务员给形容成了洪水猛兽,还说有人因为搞保险不择手段,把客户弄的妻离子散!
都是身边熟识的人,她开始跟着抵触、反感相关人员。
当初劝她别上当的是那些人,甚至叫她退保的也是那些人,等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个说起了风凉话,一个子儿都蹦不出来。
要是保单在手,她还需要去求这个拜托那个?
温鱼不否认,大集体中出现有没底线的败类业务员,骂的比支持的多。最过分叫人心寒的是,部分心怀鬼胎的保险公司甚至带头搞起了合同陷阱,引导业务员利用各种手段去完成业绩。
虽然那些人不会干长久,但是他们已经毁了保险的名声。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从最开始培训,温鱼就对业务员进行了严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