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很久之前,不止蒋传宗会背地里说他的闲话,打他的主意,村里甚至有年纪大的男人心思龌龊。
反正蒋家没人会替他出头,那些人就更猖狂了,明里暗里都想占他的便宜。
他够狡猾,才躲过了那些人的魔爪。
有一回半夜,蒋传宗叫他去浇地,他带着割麦子的镰刀就出门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珍珠拉着他爹,大叫了一声,还嚷嚷着怕鬼,把那人给吓跑了。
后来再想起来,五星才晓得,不一定是巧合。为了能跟他一起夜里浇地,她一个女孩子家,指不定咋说服的他爹。
就在栾纵添找他画画之前,有人背地里又在满嘴污言秽语意淫他,他躲起来没露面,想等着那些人走了再继续赶路。谁知道,猪圈后头冷不防丢过来几个石头,还真有砸中的!
五星后来去看过,小小的一个脚印,跑的时候应该很慌乱。
那阵子,村长家的猪快生了,就在附近。
“现在对我示好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原来什么样子。”
五星很巧妙地回应了温鱼的话,这么一来,温鱼就更知道往后该咋办了,朝着五星竖了个大拇指。
小冤种满头雾水,“你俩还在磨磨叽叽啥?不去了?”
——
再去学校,小冤种和五星分别有了保镖。
五星挑了把小冤种踹吐血的谭叔,小冤种身边是楼哥。
本来说是负责接送就行,结果季华西直接安排俩人进了学校,谭叔当了体育老师,楼哥进了食堂切菜。
学校里都能照应到,上下学的时候,另外有人专门接送。
谭叔跟楼哥不一起,尽可能不叫人发现。
八个月后,谭叔仰头望天,手指夹着烟。
眼瞅着老大哥都要不自信了,下头弟兄们凑了过来。
“老大,咋啦?是不是五星那小子又有啥歪主意了?”
烟灰儿落在手背上,谭叔都没感觉的,还是旁人赶紧给他拍开,“哥,说说,仨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
谭叔满眼的沧桑,“最近几天,我咋感觉他们看兵法啦?”
放暑假了不是,不止小冤种、五星和珍珠学功夫,温家那些调皮鬼们,就连不到三岁的栾粮临都被塞到了他手里!
刚开始他寻思着,老板给的太多了,不就是带孩子?
那有啥难的,大的还能帮他教小的呢!难不成还能有真枪实弹吓人?
好嘛,半个月下来,孩子们从最开始的拘谨、可爱、听话,到现在敢往他身上爬,成天耳朵根儿叽叽喳喳,谭叔后知后觉道:“我咋感觉,我掉啥坑里了?”
五星那小子,他都不想说。
上学阶段,还老老实实的,最近这半个月,趁着他带孩子心力交瘁,那小子手上功夫都突飞猛进了!搞得他还挨了几下。
再看看端着麻辣烫吃的楼某某,谭叔嘴角抽抽的更厉害了。
有人去管楼哥要,楼哥直接躲开,“去去!这是添儿专门儿孝敬我的。”
呵呵,就要在人最多的时候拿出来吃,要不然咋能显摆?
被秀了一脸的谭叔,“……”
同样是给人当保镖,五星除了送他点麻烦,时不时试探一下他的武力值,别说麻辣烫,汤他都没见过。
想不通,绞尽脑汁都想不通,五星看着那么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