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有为难他,还叫他们一家住在村子里,就已经是心善了。
他母亲咋就不明白呢?
栾惟京绝对有那个能力,可是谁都没有去做。
越说越烦不胜烦,姚子恒丢下一句‘我会往家里寄钱’,迈步离开了家。
——
每年都给栾惟京邮山货的钞未临,温鱼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总算是见着了。
钞这个姓,单看,还真猛地叫人有点认不出来。
‘钞票’俩字儿往那儿一摆,就知道念啥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栾惟京多能催,就为了叫您吃点新鲜的,觉都不叫我睡,让我半夜爬起来去弄这些。”
山莓和拐枣往前一推,钞未临拿了个拐枣出来,“嫂子,别看这家伙长得丑,肉嫩水多还甜嘴,现在最好吃!”
山莓跟桑葚长得有点一样,就是颜色不同,红彤彤的,看着就喜人,“大老远来一趟,这回来就多玩儿几天。”
钞未临朝着栾惟京道:“瞧瞧,还是我嫂子。”扭头对着温鱼就是满脸的谄媚,“嘿嘿,那就多谢嫂子了,我恭敬不如从命。”
当天把钞未临安排在镇子上的小旅馆儿,栾惟京回家就告诉温鱼,“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来都没跟我说,精着呢。”
以前是钞未临干的比栾惟京大,照顾栾惟京多一些。
这会儿眼看着栾惟京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且越来越红火,根本就没有走下坡的迹象,钞未临眼热呀!
他没坏心,就是想跟着京哥干。
别的由头不好找,听说是小嫂子又怀了,栾惟京今年还特意去电话叫他弄点稀罕的,这不,人直接来了。
村子里走一遭,好家伙,钞未临都感觉自己是个土包子。
小旅馆的电话他是往外打了一通又一通,叫大家伙儿都知道知道,栾惟京是怎么闷声发大财的。
“柳老板,不是我吹,俺们这儿绝对不比摆宴城差,不信您带着人来看。”
柳筠彦光知道好哥们儿当初下乡的地儿叫皇子村,他不知道钞未临嘴里的这个小村子。
“成呐!改天有空我就带几个人过去。”
钞未临心里想着扬眉吐气呢,一直以来,外头的人总拿他们当泥腿子看。虽然他那会儿也没多瞧得上栾惟京他们,好在他有眼光,当初给了栾惟京点帮助,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当然了,那也是因为栾惟京会做人,过手的活儿只会叫人惦记喊好,办事敞亮,他乐意打交道。
熟悉的人都通过电话了,钞未临就想叫太子爷们知道知道啥叫山外有山。
他不是井底之蛙,还出过国呢!可他就没见过哪个地方能那么统一划分,整齐有序,老百姓举手投足都透露着满足。
柳筠彦那边儿结束通话,就把钞未临这通电话忘到了脑后。
某天商保国提起皇子村,捎带着说了史村长现在跟着谁在干,柳筠彦才猛地想起来,“前两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了。”
他还一脸懵,商保国都习惯了,“咋说的?”
柳筠彦,“说他们那儿随随便便干点啥就挣钱,我问他都有啥,他说的无非也就是饭店、厂房、服装之类的,没啥稀罕玩样儿。”
商香读穿着她的小高跟进来,扭着水蛇腰,“你个傻子,全国那么多饭店呢,你不能因为人家地方小,就低看,就那个卖烧饼的,就是从一个小村庄做起来还开连锁呢,你懂啥叫连锁不?我瞧着你这个棒槌也不懂。”
绕了一圈儿回来,商家兄妹俩和柳筠彦走了一趟,他们才深深感受到——缘,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