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月桐和晚芳两个更是一脸茫然。
她两个不仅什么都记不得,还有宿醉后遗症——头疼。
“小姐,您可太能喝了,喝得我肚子撑得厉害,后头好些菜我都没动筷呢。”月桐埋怨道。
“你小姐我带你去吃好的,反落了不是?”
月桐立即笑嘻嘻地讨好道:“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赞小姐您酒量好,点的菜也好。”
能不好么,直接把整本菜单都上了。
放在满京城也难找出第二个这样干的人。
慕念白粗粗算了算,这顿饭怎么也得五千两银子吧。
就该叫那崔相锦狠狠放一回血,方解她心头之恨。
不多时,晚芳揉着脑袋从外头进来,“我方才问过张叔了,他说昨夜是楚王殿下送我们回来的。”
是他?
难不成他又放了个暗卫在她身边?
都分手了,还这么干是不是忒不地道了些,慕念白忍不住在心底咒骂:做这情深的模样给谁看!
眼见着花灯节将近,可用作休息的时日不多了。
待元宵之后,她要把三春晓和各处的分店都张罗起来。
年前铺子虽重新开张,但欠缺货品,再加上宫里也有采购,所需货量也不少,得费些功夫。
等铺子都布置妥当了,她就可以带着父亲母亲到霍城定居。
霍城虽远在西北,但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环境是一等一的好。
也正因为其远离繁华之地,越发显得清静难得。
她已经和李县丞商量好了,等她去了,要给她寻一个上上好的宅子,最好前有河后有山旁边有竹林。
届时便可彻底过上躺平生活。
手中有钱,父母康健,身边还没有男人,不需要应付一切婆媳、妯娌或妾侍的关系,简直不要太爽。
正想着,春华又走近来,“小姐,沈府方才送来的拜帖。”
“清允回来了?”慕念白眼中含了笑,打开来看,却见署名是沈淮瑾。
他邀她去逛灯会。
灯会固然好逛,但人那么多,想想也觉得挤得慌。
更何况,真要应了他的约,这小子会不会浮想联翩?
“送拜帖的人呢?”
春华道:“还在门口等着回信呢。”
“你就告诉他,说我元宵那日要去铺子里整理货物,没时间去逛花灯。”
去铺子里自然只是个说辞。
春华应了,转身就要去答话,却又听小姐道:“诶,你等等。”
她回过身,侧耳恭听。
“叫那小厮同他家主子说,读书需用功,不可荒废一日。”
“是。”
慕念白想起那日他倚在门口,胆大妄为地说高中之后会来娶她,忍不住无奈地笑笑,心道这傻小子还没长大,还当是在玩过家家呢。
她理解他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给她一个依靠。
但她不需要旁人给依靠。
她就是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