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风鼓箱一般的声音,自褚奇荣口里发出。
但这些褚奇荣都没有在意,他死死地盯着陈平安,眼神中充斥着绝望、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狱卒再怎么醉酒,一个个显然也反应了过来,从班房里跑了出来。
“陈大人。”
有狱卒跑出来,看到陈平安先是一愣,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场景。
“这是.”
看着陈平安脚下一袭黑衣的人,狱卒整个人就吓傻了。
是有人要劫狱?
越来越多的狱卒从班房里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也有人看清了陈平安脚下之人的样子。
“这是.褚大人?”
原先正醉着酒的狱卒,看到这么一幕场景,酒一下子就醒了。
陈平安把脚从褚奇荣的胸膛上挪开,面无表情环顾一周,平静地开口。
“现在立刻传递消息给南城镇抚司,有人图谋不轨,意图劫狱,现已被我拿下!
另外,召集所有人,开会!”
“是。”
有狱卒吓得双脚发软,脚步仓皇地跑上去叫其他狱卒。也有狱卒心惊胆战地跑出去到南城镇抚司去通传消息。
也有狱卒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一下子不知道干什么。
有狱卒醉着酒,死死地垂着头不敢看陈平安一眼。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南城牢狱怕是要变天了!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洒落在南城牢狱一个个的狱卒身上。温煦的阳光,却是难以温暖他们的心中的寒意。
南城牢狱地上一层,一众狱卒、班头尽皆恭敬站立,陈平安坐在最前方的大椅上,一脸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数位牢狱的差头,小心翼翼地站在陈平安身后,满脸紧绷。
事情已经传遍了。
南城牢狱副牢头褚奇荣,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起了劫狱的念头。昨晚,行动过程中被牢头陈平安撞见,一举镇压。
过程中,他们这位陈大人展现出了摧枯拉朽的实力。
“昨晚喝醉酒的,都自己站出来吧!”
看着众人,陈平安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陈平安的话,人群中有狱卒动了动身子,但相互看了看,终究没有人站出来。
“哦?这么看,昨晚是没人醉酒?”
陈平安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有狱卒被陈平安的目光扫过,终究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一下子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有第一个起头,便有第二个。从人群中,稀稀拉拉地走出了十多个狱卒。
“就这么多?其他还有吗?”
陈平安稍稍坐正了身子。
又有七八个狱卒从人群中走出。
“还有吗?”
陈平安再问。
这次,没有人有反应。
“看样子是没有人了啊!”
陈平安长叹一口气,到底是有人心存侥幸没有站出来。
“既然没有人的话,那我就自己认了。”
陈平安淡淡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还站在人群中的一些狱卒,心一下子就绷起来了。
“伱!你!你!.还有你!”
陈平安环顾一圈,短短一会儿就点出了六七个人。
被点到的人,面色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还以为抵死不认能逃过一劫,没曾想终究是要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