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念,你快开门!你为何不敢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听到拍打院子门的声音,禾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
姚念念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禾儿,别怕,我们去会会她。”
说罢,姚念念顺手抄起屋门后的一根棍子,步伐坚定,稳如泰山。
禾儿见状,自己手中却没有武器,便如疾风般跑进厨房,紧握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
姚念念朝着院子门口走去,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刘珍珍找自己所为何事?两人仅在和乔淮南摆酒席那天有过一面之缘,此后再无任何瓜葛。
姚念念不知到的是,有些人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永远是正确的,无论时间如何流转,事情怎样变化,有错的永远是别人。
就如刘珍珍,她对姚念念心怀怨恨,只因初次见面时,姚念念当着任硕的面让她难堪,导致任硕对她不理不睬,最终完全无视,她将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姚念念。
今日,刘珍珍来到李家屯找大队长开具证明,她要与黄大牛结婚了,已将自己的所有关系都开具了转出证明。
至于黄大牛的前妻,自然是离婚了。
她即将离开这里,回到城里,无需再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挣工分了。拿到所有手续证明的那一刻,刘珍珍感觉自己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李家屯,回到城里继续做城里人了。
然而,想到自己无法回到海市,无法嫁给表哥任硕,她便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姚念念身上。
看着山脚处的那个院子,刘珍珍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拐,径直朝山上走去。
她使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拍打大门,仿佛要将对姚念念的怨恨都倾注在手上。
待见姚念念现身,她立刻收敛起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炫耀道:“姚念念,我要回城了,你肯定羡慕得不得了吧!不过,就算你再怎么羡慕也无济于事,你就只能和你的男人一辈子待在这个满是土坷垃的农村!”
姚念念看着她的肚子,还不及自己的一半大,且她脸色蜡黄,唇色苍白,显然是思虑过度,营养跟不上,以致肚子里的孩子发育不佳。
姚念念心想:得赶紧离她远一点,千万别被她碰瓷,害她小产,那就作孽了。
她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对刘珍珍说:“恭喜你能回城了,我们还得在李家屯继续挣工分呢。”
刘珍珍这时才留意到姚念念的肚子,不禁心生鄙夷,撇撇嘴角说:“你不也怀孕了吗?看你这大肚子,怕是快生了吧。唉,你瞧瞧你,不仅你和你男人要待在这穷乡僻壤的李家屯,连你们的孩子也要在这荒郊野外长大。
以后鼻涕满脸,穿着满是补丁、脏兮兮的衣服,真是可悲啊!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有什么用?”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一道低沉而冷峻的男声。
“哐啷。”
“我的念念长得漂亮与否,都是我此生要守护的挚爱。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劝你赶紧离开我家门前。”
刘珍珍吓了一跳,她知道李家屯的男人都去上山狩猎了,姚念念的男人也不在家里才过来挑衅、炫耀一番出出气的,不想这么巧的就遇到了狩猎爹爹人回来了,而且还被姚念念的男人听到了自己说的话。
刘珍珍瞪了一眼姚念念,心里骂道:狐狸精,哼,长得再漂亮又什么用,你就子啊这李家屯到老到死吧。
自己还是识时务一点,要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可就没有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