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由外人来管理,说不定这水价还能降下来呢!”王姐闻言明显不同意道。
“降价?做梦吧!人家是来生意的,不是来做慈善的,这水价不给你涨上天,不算完。”沈雁回没好气地说道,“生活这么多年了,你看过降价的东西吗?”
“没有,啥都涨价,除了工资没涨。”王姐愤愤不平地说道,“照您这么说,这水厂还是在咱手里好。”
“对呀!在外人手里风险太大。”沈雁回黑眸如浓的化不开的墨似的盯着她说道。
“反正水厂的人在市里闹呢!想要顺顺利的卖出去不大可能。”王姐目光直视着她说道,“要你这么说,希望水厂的人顶住了,千万别卖了。”
屋内传来朗朗读书声,王姐那个羡慕哟!“虽然你离婚了,但你家这孩子真争气,年年考第一。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孩子。”
沈雁回闻言嘴角直抽抽,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封建思想,好像未来只能靠儿子似的。
沈雁回打开了水龙头,“哗哗……”这流水声,王姐知情识趣地说道,“你忙吧!我走了。”
“慢走、不送。”沈雁回客套且敷衍地说道。
“妈妈,这水厂真的会被卖了吗?”魏薇从屋里蹿出来看着她说道。
“不好说。”沈雁回闻言微微抬眼看着她说道。
“为啥您觉得卖了不好呀!”魏来不解地看着自家妈妈说道,“政府都在提倡,这个卖,那个卖的,有的还卖给国外的大公司。”
“凡是公众事业,电力、水、煤气,交通,还有石油等等,凡是涉及民生,与民众休戚相关的事业,这些必须掌握在政府手里,指望资本家有良心,那是不可能的。”沈雁回少有的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马克思的那句名言: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冷哼一声道,“你指望资本家大发善心,那是白日做梦。”
“那咱的水厂会被卖了吗?”魏薇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我回头问问林厂长,她的消息比咱灵通。”沈雁回闻言想了想道,朝他们挥挥手道,“来来,帮忙拧一下它们,一个人干不了。”
四个人两两的,魏乐和魏薇两人拧床单,这个薄,他们俩正合适。
沈雁回和魏来两人拧吃满水的毛巾被,我的天,将它们搭在晾衣绳上时,她感觉这手都木了。
“妈妈,您还是尽快买洗衣机吧!有甩干机,也容易些。”魏薇看了看自己拧的发红的小手道。
“买!”沈雁回闻言笑着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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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点儿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沈雁回先去了财务钱会计交接账目,从财务钱会计科出来,敲开了林厂长办公室的门。
沈雁回指指外面道,“我刚跟财务钱会计科交接了一下货款。”
“这么快就收回来了。”林厂长放下大茶缸道,“来来来,坐!”看着樊红梅坐了下来道,“让你出去收货款就没收不了的。”
“你可别夸我啊!”沈雁回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怕自己飘。”
“你看飘不起来,你这人都快没存在感了。”林厂长关心地看着她说道,“出了什么事吗?”
“去青石镇的时候,遇见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了。”沈雁回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简单地说道。
“啥?”林厂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一遍,咋碰上人贩子了。”
“事情是这样的……”沈雁回详细地说了说。
“我的天,居然以招工的名义欺骗拐卖妇女,太坏了。还是老乡,这些人真该枪毙了。”林厂长气愤地说道,抬眼看着她说道,“幸亏你发现了,不然完了。”
“这事情您知道就好,还在审理阶段,具体的情节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这是第几次干?干了几次。”沈雁回眉头紧锁的看着她说道。
“造孽啊!”林厂长闻言这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话,那肯定有小姑娘被卖了,不知道能找到不。”
“听赵主任说,他这个本家侄女出去有五六年了。”沈雁回面沉如水地看着她说道,“这次一下子拿回了五万块钱,穿金戴银的,她本身应该有不少钱。”接着又道,“而且还有俩吸毒的,这也需要大量的钱财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