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要去掉，我觉得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怎么会害你呢？”
瑞尔不知道，直觉告诉他，她不会害他，但是这朵花又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帮我覆盖掉吧。”
“行吧，你想要什么颜色？”
他摇头“随便吧”
“怎么能随便呢？嗯…湛蓝怎么样？又叫天空蓝，挺配你这个花的。”她指着一张色板上的一个颜色
“到时候不是要覆盖掉吗？”
“哎呀，能不能覆盖掉都不一定，我们这边上色的颜料，是有些半透明的，这样才有光泽感懂吗？”
“好吧，尽量帮我覆盖掉。”
“行吧”陈柯来到墙边的一个货架上，上面的东西很多，有装饰品，也有机械用品，她思考着。
她伸出手向右旋转货架旁边的灯，那是一个从墙面延伸出来模仿烛台的灯。
货架从中间打开，向内移动收进墙壁里。从中间出来一个和电刑房差不多的小空间，不过整体呈圆柱形，上下同宽，边界分明，且不透明。
“这是什么？”纳斯克问
“这是换颜器，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看起来你的消息挺闭塞，你要不要试试？”
他点头，“我要跟瑞尔一个颜色。”
陈柯嘴角抽搐，无语了。
她选择不跟纳斯克说话，去调试颜色了，她的机械手，在换颜器投出的虚拟屏上，点动，翻飞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调好了。
她向瑞尔摆出一个服务员姿态，弯腰伸手。“请吧，瑞尔。”
瑞尔无语的看向她，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圆柱中间打开一扇门，瑞尔走进去，门关闭。
他打量着内部，很光滑，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他抬头看去，这时陈柯在外面启动，头顶上伸出四个机械臂，底部也伸出四个机械臂，机械臂的底部有喷漆，它们就悬在半空中与瑞尔隔着一段距离。
“开始喽。”陈柯在外面说着。
机械臂喷出雾化的颜料，瑞尔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的。
于是有两个机械臂转换形态，变成机械手，抬起的瑞尔一边的胳膊和腿，那架势，势必要涂满瑞尔的每一个角落。
瑞尔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吃惊，后面就又无动于衷了，无趣地看着这些机械臂在他的身上操作。但是等涂到他胸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好像是从胸口上传出来的。
他低头，那个机械臂眼疾手快，控制他的头不让他低。
该死的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但他也知道他现在动不太好，于是就忍耐了下来。
飘散的水珠落到他身上，带起点点凉意，但还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让他想要发声。
（我好像明白了，那小丫头在我身上加了什么……艹，就不该对她这么好。）
他忍着身上冰凉的触感，柔柔地却让他无法忽视，不知为何他有些脱力，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站着。
涂抹胸口的这段时间好像很漫长，是错觉吗？
机械臂收回了，有风传来，风停了，门打开。
“瑞尔，你身上的花覆盖不了，我特意下了指令，在花上多涂了一点，但是上一点掉一点。很奇怪，根本上不了色，明明无夕用的就是我这边普通的颜料啊，怎么就上不了色呢？”
瑞尔踉跄两下，瞪了她一眼，走出去。
（原来是你呀）
纳斯克凑上去，“瑞尔～”
这飘扬的尾音加上低沉的声音，该死的恶心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嗓子，把瑞尔叫得差点摔倒，他直接扶住了纳斯克的手，站稳后又放开。
纳斯克的心情在瑞尔扶住他时，到达了顶峰，又在松开时落了下去，脸上的笑都落了下去，失神的看着瑞尔向他身后走去。
陈柯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饱了。
（不是，你俩干啥呢？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喂？）
“行了行了别看了，快点给我进去。”
“哦”
纳斯克进去后，陈柯走向心不在焉的瑞尔。
“你在想什么？”
瑞尔抖了一下，回头，“没什么。”
“这个卡还你，我只拿了你们的维修费和染色费，里面的积分挺多的，是你的全部积蓄了吧？”她拿出一张卡递给他。
【积分是金币在卡里的一种形式，一积分是一个金币，一个金币是两银币，两银币是十铜币】
瑞尔接过卡，感激的看向陈柯“谢谢”
“不客气……你真的喜欢他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就别总是若即若离的，很伤人心的。”
瑞尔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花，虽然看不完整，但刚才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
他坐到维修室的床上，头耷拉着，“也许吧，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喜欢他。”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许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喜欢喽，这至于不该，都已经喜欢上了，还思考这些干什么？”她搭上瑞尔的肩膀，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
“我在这里没有同类，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但是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别放手，等到失去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嗯”
这反应不对呀。
陈柯直起身，低头看着他坐在那，摸摸下巴，“你是不是跟他闹脾气了？”
“没有”瑞尔转过头，不看他。
心下了然，小情侣闹脾气，她就不好插手了。
纳斯克出来了，瑞尔起身走人。
“再见，还有，谢谢”他向陈柯道别。
“不用跟我客气，你那么聪明，我知道你们能回来。”她摆摆手。
“嗯”他走了，看都没看纳斯克一眼。
纳斯克知道自己犯错了不敢说话，只敢默默跟着他。
陈柯看着他们，心中感叹
瑞尔的嘴真硬，明明在等纳斯克，他出来之后又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