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霜将信将疑,打开手里的纸张随意瞄了一眼,眸子渐渐睁大,只见上面如是写着:
“国公家小公子阮洛平,八岁流口水,十岁仍尿床。”
“丞相之子王炳乾,十二岁便玩弄府中侍女,手上人命若干。”
“兵部侍郎闻钢,幼时被大狗咬过命根子,现如今战力不祥,是其至今未成家的主要原因。”
“禁军侍卫统领赵业军,未娶正妻已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常年流连花丛,次常去医馆调理,外强中干。”
等等……
林林总总列了一百来人的八卦消息,这些人都报了名参加今日的比武招亲。
“这些…靠谱?”段凌霜抖了抖手里的纸张,虽只看了几张,但眼里的兴味已经浓浓。
吃瓜是人的天性。
“靠谱,你快背,一会儿上场就只管揭伤疤,保管不战而胜!”
南宫明姝胸有成竹,她挖到这些消息可是费了些功夫的,这几日没少游走在京城贵妇小姐中。
“噗嗤”一声,段凌霜憋不住笑了出来,他把手里的纸放在了一旁,伸手一捞就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南宫明姝低呼一声,“做什么?一会要进场了。”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就算我想,也不能在这儿不是?”
磁性暧昧的声音在耳廓回荡,南宫明姝后背一麻,一掌推开他逼近的脸,嗔道:“段凌霜,真想把你脑子放护城河里洗一洗,怎么什么事都能想歪。”
脸上呼了香软的手心,段凌霜恶劣地咬了一口,又涩又痒的让南宫明姝刹那间将手缩了回去,看着掌心的水印,南宫明姝美眸一瞪,全蹭回到了他的身上。
段凌霜喉结重重一滚,声音微哑带着调侃,“我说什么了就想歪了?我说的明明是做…饭,公主殿下,您想的是什么?”
“我想…你要是赢不了比赛,我就随便嫁一个阿猫阿狗,让你后悔去!”
“你敢!”
“我有什么…唔!”
南宫明姝的反驳还没有说完,剩余的话音就被吞进了肚子里,马车咕噜咕噜压着青石板路,车厢外面是百姓的鼎沸人声,掩盖住了车厢内亲昵暧昧的声响。
马车经过巡防营门口,又晃晃悠悠绕着盛京转了一圈,最后在车厢内传出一声痛呼的时候,车上放肆的人才“嘶”了一声放开了怀里的人。
南宫明姝气喘吁吁,软着身子从某人腿上爬下来,气道:“段凌霜,你到底要不要看,都要比试了你还有闲情…”
剩下的话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她眉目含情瞪了眼一脸欲.求不满的人,抬手将车帘揭开一条缝,手伸出去打了个手势。
马车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车帘一掀进了一道黑影,黑影只停留一瞬,轻道一声“得罪”后,车上又成了段凌霜一人 。
段凌霜垂眸看了一眼,把身上衣袍撩起盖在了腿上,默默拿起身旁早已皱了的纸勉强看了起来。
…
南宫明姝只朝段凌霜点了点头,便四平八稳地坐在观礼台上,看着台下跃跃欲试的参赛者。
段凌霜是皇帝亲自允了的驸马人选,自然有着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特权,他稳坐钓鱼台,只需在最后一轮时上场。
台下都是南宫明姝不甚熟悉的面孔,她在盛京时间短,唯一一次见过盛京青年才俊的时候,便是她入住公主府设宴时。
旁人没什么印象,倒是有一个白衣少年,她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