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上午,楚昊宇收到从县信访局转交到县委办的一封信,由于信的封面写有楚书记亲启,因而县信访办才转交到县委办。
楚昊宇打开信封后,看了信的内容,这是一名摆熟食摊点的群众来信,他向楚昊宇反映县城管执法人员,在执法过程中,不仅将他的熟食摊收缴了,而且致使他的老伴,在阻止城管收他们的摊子时也受伤了,现在他和老伴的生活过得比较艰难,希望楚书记帮忙从城管手中,要回他们赖以维持生活的熟食摊。
这封来信显然是在苦求无门的情形下,迫不得已这才写给他的。楚昊宇的心情十分压抑与沉重,他起身走出办公室,让王灿叫上田阳春一起,按照来信提供的地址,来到位于县城城北的一处民房众多的区域,经过王灿向人仔细打听,这才找到写信人的门口。
楚昊宇与田阳春以及王灿来到门口后,他们观察了写信人的住所,这是一栋三间的平房,外墙斑驳,水泥糊的墙面出现脱落的现象,露出了红砖砌体。
房屋的进门口,坐着一位头发斑白,上身穿着一件蓝色旧背心,下身穿着灰色短裤的老人,他脚上拖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拖鞋,正低头弯腰地在挑拣,放在他面前地上的一小堆杂乱的菜叶。
王灿面带微笑地上前问老人,“大爷,请问您是李旺福吗?”。
这名老人闻声抬起头,他先看了王灿一眼,随后又打量了站在王灿后面的楚昊宇以及田阳春,见楚昊宇他们三人的衣着像是当官的模样,李旺福顿时有些慌神,他不安地问王灿,“我,我是李旺福,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灿见李旺福神情紧张,他便笑着指指楚昊宇,然后对李旺福说道:“大爷,您不是写了封信给我们楚书记吗?,您看,这就是楚书记,他今天特地过来向您了解下具体情况”。
“啊!,他就是楚书记?”李旺福站起来,他看到面带微笑的楚昊宇,惊讶得连手中挑拣好的菜叶滑落在地上,也没察觉到。
“楚书记,还有你们这二位领导,快请进屋,快请进屋!”李旺福反应过来后,赶紧侧身邀请楚昊宇他们进屋。
楚昊宇进屋后,他坐在一张矮靠背椅子上,四下看了看屋内的摆设,除了一台半成新的十四寸黑白电视外,家具什么都比较陈旧,但是胜在收拾得干净。
“老李,是我家来客了吗?”
楚昊宇正在打量房间时,从他背后的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声。
李旺福笑着对楚昊宇解释说道:“楚书记,你莫介意,这是我家老婆子,她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因此在床上躺着的,她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客”。
楚昊宇点点头,他表示理解,李旺福随即走进房间,低声跟他老婆子交代了几声,然后走出房间,陪着楚昊宇他们三人坐下。
楚昊宇这时开口对李旺福说道:“老人家,我在您的信上知道的不全面,你能说说具体情况么?”。
李旺福见楚昊宇开口问他,他叹口气,然后说道:“楚书记,不瞒你说,我原来是县水泥厂的职工,今年五十三岁,这不厂里按照政策实行改制,我们这些年龄稍大的同志,前些时都按要求算断工龄,与厂里切底脱钩,加上我老伴没有工作,我和老伴一合计,就花钱焊了一部手推车,与老伴一起在街边摆了个熟食摊点,借此来维持我们家庭的生活开支。
谁知还没摆上半个月,就被管街面的城管收去了,而且我老伴也因此受了点轻伤。楚书记,我们为了摆这个小摊,我算断工龄的钱,也花了一半,再加上为我老伴花钱看病,这七七八八花得差不多。我实在是没法,去城管那里乞求了好多次,想要回我的小推车,好继续维持我们的生活,谁知那帮人根本就不理。楚书记,我是万不得已才写信给你,希望你解决下我们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