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与杨婉茹,亦或是汝阳侯府,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之前是她自己太过愚蠢,想着来日方长,她的报仇大计,可以徐徐图之,但现在看来,她是不能再任由汝阳侯府逍遥下去了,尤其是杨婉茹。
她在黑暗中无声的冷笑一声:哼,就算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鬟,但她可不像原主那样傻乎乎的,她可是穿书者,她知道书里事情发展的走向,尤其是杨婉茹和汝阳侯府的。
谷雨还记得,书里写过汝阳侯府可一点也不干净,汝阳侯别看外表老老实实,且他孝顺的名声都传遍了整个京城。
但实际上,他背地里卖官鬻爵、贪赃枉法的事情没少做,甚至他手里还有个金矿,他组织人偷偷开采为自己所用,挖矿的人则是被人哄骗甚至劫掠来的百姓。
此事是书里的男主李和光查出来,正好她可以利用一下。
一整晚,谷雨都在仔细的回想书里的细节,汝阳侯手里的金矿在哪里,男主李和光是顺着什么线索查出来的,诸如此类的细节,她都一一的想了起来,且默默地记在脑子里。
等回头写一封信,想办法悄悄的送到李和光的手里,借李和光的手收拾汝阳侯府,给自己报仇,当然,这件事越早查清楚就越能早日解救那些挖矿的百姓,也就能少死些人。
此时的汝阳侯府,大晚上的却是灯火通明,被谷雨重点关注的杨婉茹和她做妾室的亲生小娘两人紧紧的挨着跌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小声哭泣着。
侯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她不学好,竟然恶毒至此,恶毒也就罢了,她还蠢,难道这就是我们汝阳侯府的大小姐吗?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哦,我想起来了,她已经被人笑话了,连带着咱们侯府都被笑话了。”
汝阳侯被吵得头疼:“你少说两句。”
侯夫人这下炸了,她“唰”一下站起来:“我不能说吗?为什么要少说,她杨婉茹自己恶毒又没脑子,为了报复一个低贱的丫鬟,不仅赔上了她自己的名声,现在连整个侯府的名声都被她带累了。”
侯夫人越说越气,索性几步走到杨婉茹的前面,抬起手,重重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都是你做的好事。”
“啪”的一声重响过后,杨婉茹的小娘脸上浮现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而杨婉茹则是缩在她妾室娘的怀里。
杨婉茹的小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打了之后,她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隐忍的看了一眼汝阳侯,然后面上流露出些许的失望,慢慢的低下了头,同时,她一只手还紧紧的把自己的孩子保护在怀里。
见此,汝阳侯心里一紧,无尽的心疼涌了上来,他正要说话的时候,杨婉茹怒瞪着侯夫人:“你,你竟然打我母亲,我……爹,我母亲被打了,你快为我们做主啊。”
她的话才说完,她的妾室母亲不再捂脸装可怜了,她紧张的紧紧捂着杨婉茹的嘴巴。
侯夫人则是轻蔑的一笑:“你母亲,谁是你母亲?”
杨婉茹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在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小妾的孩子无论男女,在名义上,当家主母才是他们的母亲。
这也体现在称呼上面,所有人都要喊当家主母一声母亲,而他们自己的亲生娘,只能喊一声小娘。
所以,母亲这个称呼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当家主母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