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云山书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榜首学子第一次动心,那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热闹的。”
顾文星无奈摇头:“不说这个了,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喝酒,咱们小酌两杯。”
“哟哟哟,顾兄这是情场失意要借酒消愁了?”
顾文星恢复以往的神色:“那就不喝酒了,我请你们吃顿饭意思意思完事。”
“哎,别别别,还是去喝酒,走走走。”
三人离开了书坊,去往酒楼。
去往酒楼的路上,顾文星一边听着两个好友说话,一边眼睛在街道上到处观察。
他希望能在街道上再一次遇到李秋池。
可惜的是,直到他到了酒楼坐下,再也没有见到李秋池的身影。
李秋池这边,她书已经买好,接下来就是去买棉花了。
问了四五家卖布的铺子,棉花最低的价格都要八十文一斤,李秋池直接拒绝,她在空间里兑换才三十文钱,这个冤大头谁爱做谁去做吧,她不在县城里买了。
李秋池找借口说是要去买女孩子的东西,把李大牛短暂的支开了,让他先去店里把吃饭的菜给点好。
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的说着“芝麻开门芝麻开门”,然后把空间里兑换好的棉花拿出来。
背着一大袋棉花的李秋池折返去找李大牛,心里不住的在想,她跑一趟县城到底有什么用?
她有空间,无论是书本和棉花都可以直接从空间兑换出来,而她来县城的这一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掩人耳目只需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行了。
李秋池越想越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变傻了。
难道是刚刚穿越过来那会的丫鬟经历,使她太胆小怕事,瞻前顾后了?
在京城里那些艰难日子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李秋池的脑海里。
只一瞬间,她感觉腰一软,背上原本不重的棉花突然像千斤的重铁一样压下来,李秋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走到路边,把背上的棉花拿下来,单手扶墙,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跳得很快。
顺着墙角坐下来,眼前是来来往往的人,但她感觉自己似乎还在做丫鬟,眼前的一切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李秋池苦笑一声,看来,在京城里经历的那些事情,始终在她的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使汝阳侯府已经倒了,她的仇也报了,但她还是养成了做事情瞻前顾后的习惯,她也变得胆小怕事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大牛出现了,他蹲在她面前:“大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好?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李秋池回神,看到李大牛面上的担忧:“没事,我就是坐着歇一会。”
她站起来,指着身边装棉花的布袋:“你看,我刚刚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卖棉花的人,他的棉花很便宜,我就买了点。”
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说谎,李秋池感觉脸皮都在发热。
李大牛不疑有他:“我来拿。”
然后,他重重一提,连带着布袋整个人突然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他以为东西很重,使了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