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他放下书走过来:“起来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李秋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娘和妹妹呢?”
“她们出去了,待会就回来。厨房里给你留了饭,我去给你端来。”
“嗯。”她昨晚才被折腾了一晚上,如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
李秋池吃完了饭顾母和顾文萱也没回来,她把碗筷收拾了之后,拿了做绒花的材料,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做绒花。
顾文星的视线原本是在书本上的,但自从李秋池坐过去之后,他的心思便再也难以放在书本上。
李秋池做绒花做的认真,摒弃了一切的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绒花中去,对于顾文星的异常她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顾文星看着李秋池因为低头露出来的一小节脖颈,心里又开始冒出火了。
他欲盖弥彰的咳嗽一声,拿起书重新看了起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睛虽然看着书本,却一个字都没进到他脑袋里。
腊月二十九,顾家一大早的就热闹了起来,陆陆续续的有柳树村的人拿着红纸来找顾文星写对联,福字等。
顾文星态度和善,没有什么架子,来者不拒,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在人来人往中,又过去了一天,当天晚上,天色擦黑准备睡觉的时候,顾文星被顾母拉到一边,耳提面命的嘱咐他今晚不许闹李秋池。
“你听到我的话没有?明天就是年三十,一大早的就要起来去祠堂里,不能耽误了。”
顾文星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睡觉的时候,顾文星就把顾母的提醒给抛在了一边,依旧拉着李秋池胡闹了一通,庆幸的是他有分寸,没有像以前一样闹到很晚。
因为李秋池是新妇,嫁来夫家的第一年按照惯例是要去祠堂里给顾氏祖宗们上香的,而柳树村顾氏祠堂是有人专门守着的。
那天顾母带着顾文萱出门了就是找人说她们要带着李秋池来上香的这件事。
一大早起来之后,几人收拾洗漱好,就带着顾母准备的香烛纸火出发去往祠堂里。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她们一行人到的时候,祠堂的门已经开了,里面的人也已经早早的把一些准备工作给做好。
她们到了之后,就可以直接开始走流程。
李秋池一言不发,按着守祠堂那位族老的指示,磕头、烧纸、上香,喊干嘛就干嘛,一套流程下来也就只花费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弄完这些后,顾母就带着家人出来了,那位族老也跟在她们后面锁了门走了。
李秋池好奇的问:“这位族老不住在祠堂里吗?”
“不住,他平时都是早上过来,在祠堂里待一会,就锁门回去吃饭,吃了饭又来,下午守一会也就回去睡觉了,咱们柳树村成亲的就只有我们一家,今天这大过年的,我也不好耽误他太多的时间,便提前找他说好了事情。”
顾文萱添言道:“若是没有提前说好,进来之后好多事情要从头准备,没有半个时辰是弄不完的。”
“原来是这样。”
回去之后,一家人就开始热热闹闹的忙活了起来。
这是李秋池来了顾家之后的第一个年,理应好好表现表现,而且她做饭好吃,她自己也愿意把准备年夜饭的这个工作接过去。
所以回来之后,顾母和顾文萱两人都围着李秋池打转,给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