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军营的人自然不乐意了,便和同州军队里的将士们吵了起来,动静惊动了在帐篷里议事的顾文星等人,出来一看,竟然是这么个事。
宋漳立马单手搂上顾文星的肩膀,像是他们两人关系有多好似的:“顾刺史啊,我们这军营里是真的没吃的了,不过一口饭食,不若就让我手下的弟兄们吃一口吧。”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顾文星也不能说不给吃,若他真的这样做了,相信不出一个月,他的名声肯定要臭到朝堂去,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当这个同州刺史都犹未可知。
他点点头:“我让伙夫再做些饭食出来。”
宋漳高兴的大声说道:“兄弟们听到了没有,顾刺史答应给我们饭吃呢。”
亳州军营的人整整齐齐的大声喊道:“多谢顾刺史!”
一千多汉子这整齐的大喊能传出几里,顾文星只感觉自己的面皮在发热。
普通将士们的饭食是由伙夫负责,至于将领们,自然是和顾文星一桌开小灶吃好的了。
饭桌上,宋漳和他手下的几个将领吃得头都不抬,他们吃饭的速度太快,顾文星才吃了个半饱的时候,桌上的菜碗和饭盆就已经被扫荡一空。
他和长史两人对视一眼,只得放下手里的碗筷,他们同州这边的人,怕是只有司马和他的一个副官两人吃饱了。
吃饱喝足,宋漳喝一口茶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和顾文星聊起了天来:“说起来,我们在前几天遇到了一队人马,那队人马里,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姑娘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顾文星的司马突然来了兴致:“怎么个巾帼不让须眉法?”
“那天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队人马正在和劫匪打架呢,我就看到一个貌美女子,长得柔柔弱弱的,挥舞棍棒的手却丝毫不柔弱,你们是不知道,就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一棍子下去,就给劫匪的头开了瓢,那血啊,登时就冒了出来,那女子却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长史说道:“约莫是到了紧要关头了,若是那女子自己不拼命,结局犹未可知。”
宋漳看了一眼顾文星,问道:“顾刺史对这女子如何看?”
顾文星笑了笑,说道:“便是像长史说的,性命攸关的时候,自然该勇敢些,把劫匪打死总好过自己吃亏不是?”
宋漳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至于另外一个,便是个小姑娘了,虽然年纪不大,却拉的一手的好弓,虽然她那弓箭小小的,和军营里的比起来像是玩具,但那小姑娘的准头是真的准。”
司马又问:“哦?怎么个准法?”
“我见过她练习射箭,可以射中三十步开外的树干。”
“如此说来,这小姑娘倒是有些天赋。”
顾文星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再结合宋漳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便猜到了什么。
他问道:“宋将军可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
宋漳摇摇头:“不知。”
随后,他又哈哈笑着说道:“那女子的婆婆生怕我要她儿媳妇以身相许还我的救命之恩呢,防着我们像防贼似的,另外的那个小姑娘,也不愿理人,我手下的兄弟和她说话,她就像聋了一般。”
顾文星有稍许的紧张:“她们可是四个人?为首应当是位老妇人,带着一个儿媳和一个女儿,至于你说的会射箭的那个小姑娘,应当是那老妇人儿媳的妹妹。”
宋漳摸着下巴,思索良久,说道:“我只知道用棍子打人的那女子是那妇人的儿媳妇,其他两人我就不知道什么身份了。”
长史问:“大人认识她们?”
顾文星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我听宋将军说的,似乎有点像我的家眷。”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李秋池她们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的危险与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