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仓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甚至他劝告顾文星把人喊回来的言辞更加的激烈。
顾文星只管笑着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去剿匪的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军营里的将士,本事比普通的衙役好了不知道多少。
就这样,顾文星拉着任仓看了一天的卷宗,等天色渐暗的时候,便有一个士兵骑着马奔驰在县城里的街道中央。
他的嘴里还高喊着:“城外的所有匪徒已经被清剿,咱们的军队大获全胜,击杀擒拿所有的匪徒,无一人逃脱。”
随着他的高喊,县城里的街道上渐渐地聚集了很多的百姓,他们面上的神情都是怀疑。
“真的全部被抓了?”
“不知道啊,咱们任县令带着人剿了那么多次的匪,就没一次成功的,这次真的成功了吗?”
“应当能的吧,去剿匪的将士里面还有亳州那边从战场上下来的,应当是比县衙的衙役有用的吧。”
“若是真的就好了。”
“刚才那报信的人不是喊了嘛,那些个匪徒除了被击杀的,剩下的便都被抓了,那些劫匪应当是要被送到城里来的吧。”
“咱们再等等便能知道了。”
这个好消息传到县衙里, 顾文星听闻之后关切的问:“咱们这边的将士有没有伤亡的?”
报信的那士兵点点头:“有是有,不过不多,具体的数目小的现在也不甚清楚。”
“好,那你再跑一趟,告知司马和宋漳宋将军等人,让他们把抓来的匪徒给看好了,明天我要亲自审理这些匪徒。”
“是。”
等报信的人走了之后,顾文星才看向任仓:“任县令,明天你也过来吧。”
任仓的脸色极其的惨白:“是。”
顾文星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朝着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当晚睡觉之前,司马带着一队人马留在了县衙里,护卫在顾文星的身侧,确保他的安全。
这一夜,整个徐山县的百姓都没睡了一个好觉,他们都在为白日里听到的消息激动。
“孩子他爹,你说那三个土匪寨真的被剿了吗?”
“应当是真的,这次来咱们这里的,可是刺史大人亲自带队,他应当是不会说谎的吧,而且他也没必要对我们说谎不是?”
“听说明天要公开审理那些个匪徒。”
“嗯,我和周围的几人已经约好了,他们曾经都被土匪的人给剥削过,他们都记得那个匪徒的脸,明日我们就去认认人。”
“我也想去。”
“明日去看土匪的人势必很多,你得在家看好几个孩子,而且若是要杀头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也看不得。”
“我真希望刺史大人把他们都给杀了才好,这样才能为那些死在土匪手里的人报仇。”
“放心吧,有咱们整个徐山县百姓看着的呢,等我回来,便和你说那事情的经过。”
“好,你可务必要看清楚了。”
“嗯,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我这心里激动,想睡也睡不着。”
“那咱们便再说会话吧。”
“外面的匪徒若真的没了,咱们要干些什么?”
“那当然是努力开地种粮食了,以前不敢多种,是因为怕引来那些劫匪的注意,如今他们都被收拾了,种出来的粮食也没人会来和咱们抢,那自然是要多种些把家人的肚子填饱。”
“嗯。那不如咱们后天就去开地吧,先去把属于咱们家的那些给重新开出来。”
“好。”
诸如此类的对话发生在徐山县的百姓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顾文星就精神抖擞的起来了,才刚刚简单的洗漱好,便有人来报:“大人,外面来了很多的百姓,把县衙都给围起来了,都是想来看大人审理劫匪的。”
顾文星思索几秒,说道:“县衙上能围观的百姓有限,不若便不在县衙里审理了吧。”
“不在县衙里那又要去哪?”
“在县城里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可以容纳不少百姓的那种,如果县城里找不到,便去城外前几天咱们的军营驻扎的地方。”
“是。”
最后确定下来审问匪徒的地方便是城外。
城外天空地阔,一眼看过去便是一大片的空旷地方,便是整个县城里所有的百姓都出来了,也是在得下的。
顾文星上马车准备出发的时候,没看到徐山县县令任仓:“任县令呢?”
周围的人左右看了看,一起摇头:“没看到了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