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查找了很多的资料之后,李秋池确定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那就是要先把羊绒纺成羊绒线,再用打毛衣的方式用这些羊绒线打一件毛衣出来,不仅可以打毛衣,也可以打毛裤。
同州这里的冬天极其寒冷,每年都会下雪,羊绒毛衣裤应当是有很大的市场的,同州的市场吃不下,那就卖去其他寒冷的地方。
因为暂时没有羊绒,李秋池便用普通的麻线,开始跟着空间里找来的打毛衣视频学习打毛衣。
也是这时候,李秋池才对打毛衣有了个新的认识,原来,打毛衣竟然有这么多的学问,光是针法就有好多种,在上面打图案出来的,针法便更加的复杂了。
李秋池每天晚上进去空间里就开始学,她地里的活计都暂时放在了一边,只专心学习打毛衣。
为此,空沧跳脚了好几次。
她偷懒不干活的后果,就是那个被抓来空间里的暗卫被当牛使,每天被空沧盯着干活,没个停歇的时候。
等她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打毛衣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教给了顾文萱。
顾文萱是个心灵手巧的,在李秋池的指导下,她只用了七八天就学会了李秋池学了一个月的东西。
李秋池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自己的不足啊。
此时,顾文星已经处理完了别驾的事情,一边应付亳州的宋濂,一边筹备羊脂皂作坊,他把要收羊油的消息散播了出去,陆陆续续的有胆子大的牧民,带着积攒来的羊油过来交易了。
羊脂皂作坊兹事体大,顾文星不敢交给其他的官员,便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他每天往返于州府和作坊之间,每天回家都要带着一身的羊膻味回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秋池还能忍耐,因为他身上的气味也不是很大。
直到羊脂皂作坊的事情传开了之后,每天来卖羊油的人越来越多,他身上沾染的气味也就越多了。
有几次,李秋池已经被熏得干呕想吐,只是她一直强忍着不发作而已。
李秋池苦着脸,陷入了自我怀疑:“这羊膻味这么重,我做得来羊绒买卖吗?”
她再是自我怀疑,时间也一天天的过着,她也没有放弃羊绒买卖的打算。
在天气渐冷,冬日就快要来的时候,李秋池的羊绒作坊也建好了,甚至在还没有开始收羊绒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粘贴告示招女工了。
把羊绒纺成线可以用纺车,李秋池从空间里兑换了图纸出来,对现有的纺车稍微改动一下就行了,使用纺车的基本都是女子,另外,要把羊绒线打成毛衣毛裤,也需要女子来做。
因此,李秋池招工的时候便只招女工。
整个同州的人都过得比较辛苦,这里并没有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说法,因为她们要和男子一样,每天干活为家里出一份力。
甚至有些劳动力严重短缺的家庭,女子必须顶起半边天,像杨柳家那样老的老小的小的,全家人就只能看到一个妇人过活。
因此,在李秋池的招工告示贴出去的当天,就有很多人来报名,把整个作坊围得水泄不通。
李秋池本人也在现场,她看着那些激动的女子,只能爬到高处一遍遍的高声让她们不要拥挤。
等人群安静下来之后,李秋池才说道:“我能理解大家想干活挣钱的苦心,但我的作坊就这么大,要不了你们全部人,我只要五十个。”
下面的人当即吵闹了起来:
“夫人选我,我干活利索。”
“选我,我的家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救救我,让我做工吧。”
“夫人……夫人……”
李秋池连忙喊道:“大家安静安静,听我说。”
“我的作坊现在才刚刚开始,这门生意能不能做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现在只能要五十个,若是我的生意好,我自然会扩建作坊,招纳更多的人手,大家别急,再等等,等我需要大量人手的时候,还要招工的。”
纵使那些女子再是不愿,李秋池刺史夫人的身份摆出来,她们也不敢胁迫她做什么。
李秋池坐在作坊门口,搬了个桌子,像现代的招聘会现场一样,询问来应聘的这些女子问题,也把作坊能给的待遇和要求和她们说清楚。
若李秋池觉得还不错的,对方也愿意来的,李秋池便让她们三天后再来一次,那些她看不中的便直接让她们不要来了。
第一轮的选拔,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李秋池从早到晚的坐在作坊门口亲自把关,选出来了一百多个人。
第四天的时候,这一百多个人也按时过来了,李秋池花了不少的精力,眼睛都挑花了,才终于从中选出来五十个人。
被选中的,欣喜若狂,没被选中的则是痛哭流涕。
李秋池不住安慰落选的,说让她们等等消息,若是她的生意好的话,第二次雇人就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