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洋借了一辆自行车,跑到大塘乡合作社,去买了一个大西瓜,又买了十瓶甜酒。
回家之后又叫田甜杀了两只大母鸡,这下花了将近十五块钱。
这时父亲易良材和母亲于翠也过来帮忙,易良材不爱说话,小儿子以前不懂事,整日里喝酒砸东西,他管了几次,无奈易洋不听话,他也懒得再管了。
母亲于翠烧了开水,与田甜将两只母鸡用开水烫过之后,一起给鸡去毛。
田甜性子不急,干活慢慢的,于翠手脚飞快,一边拔着鸡毛,一边说道:“田甜,你的手脚要快点才行,别磨磨蹭蹭的,鸡毛别乱丢啊,等掠干了卖给那收鸡毛的,还能弄两毛钱!”
田甜被婆婆一说,更加不知该怎么办了,索性就站在一边,看着于翠拔鸡毛。
“田甜,你自从生了雨婷之后,四年多没有动静了,是该生一个男孩子了,不然你易家就断了香火!”
“妈,可是我上了环……”
“上环上环,你怎么就那样死脑筋,不知道去取掉啊?”于翠白了田甜一眼,立即低声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你看婆婆我,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你呢?连个蛋都不下一个!”
于翠说着,一下子就把田甜说得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易洋见状,连忙将田甜拉到一边,轻声对于翠说道:“妈,你尽是乱说,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生两个大孙子抱抱。”
于翠这才眉开眼笑,两只鸡在她手里一会儿就弄得光溜溜的,干净极了。
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之后,便吊到大水缸上,用冰凉的井水来保鲜。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远处一片公鸡的“喔喔”声将易洋吵醒。
易洋起床一看,小舅子田兵老早就不见人影,应该趁着早上凉快去割禾去了。
他穿好鞋子,什么也不拿,往自家的那一亩五分田里走了过去。
天色微微亮,易洋家的田里面,整整十六人挥舞着镰刀,唰唰声一片连着一片,禾苗也是成片成片的割倒在地。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亩五分地水稻就全部放倒。
而旁边正在割稻子的人家,羡慕的看着他们。
“易洋家一亩五分地,用得着十六人来收割吗?这明显是来气咱们的吧!”
“你叫什么叫,人家有本事啊,你要是有本事,也去叫上十几人来给你干活!”
这边干活的人也不再吭声了,只是将镰刀舞得更快,突然“哎哟”一声,那女的大叫道:“割到手了。”
男人连忙跑了过来,一看,鲜血淋漓的,一道口子划得老长。
“你回去吧,这些就让我来割掉算了。”那男人没有办法,只得让女人回去。
女人暗暗笑了一笑,连忙将脚略微洗了一下,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