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整颗丹药就融化在香炉中,化为了烟,伴随着香炉中的香烟飘满了整个屋子。
丹药有股特别的香气,只不过比起房中香料浓郁的香味来说,这颗丹药的香气实在是太淡了,淡到房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洛璃之感受了一下,确定房中的药香会被杜洪宴吸收了,便放心但离开了。
其实他本来是想趁着夜黑风高,悄悄给杜洪宴套麻袋,但他又担心连累其他人受罚,所以洛璃之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打算投毒。
刚刚的丹药,会与杜洪宴吃的强身健体的丹药产生反应,但不会马上表现出来,还差一个引子,毕竟洛璃之可不想杜洪宴,联想到连裕给的丹药。
最重要的是,洛璃之想让杜洪宴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做完这一切后,洛璃之便悄悄回到了连府。
一想到明日杜洪宴那个丑皇帝,就能遭到应有的报应,洛璃之心里美滋滋。
他本想趁着连裕不知道的时候回到房间,可惜连裕那边结束很快,刚巧与要回房间的他撞了个正着。
“阿璃,你还没睡?怎么从外面回来了的?”连裕还以为这么久了,洛璃之肯定睡得很香,谁成想根本就没睡。
“没有你在睡不着,索性就出去走了走呀。”
怕连裕担心,洛璃之并没有如实汇报自己的去向,反而是情话张口就来,搞得连裕俊脸微红。
“很晚了,我们休息吧。”连裕本来在认真思索洛璃之不睡的原因,被洛璃之这花言巧语一打断,成功放弃了思考。
“嗯!”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连裕就醒了,现在回到了皇都,便不能陪着洛璃之睡一会儿懒觉了,需要准备准备,上早朝去。
虽然一般情况下,早朝和连裕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但还是不得不去在那里站着。
洛璃之被连裕的动静吵醒,他揉着惺忪的眼,声音软糯带着朦朦胧胧的感觉:“怎么不多睡会儿?”
“要上早朝,不能再睡了,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连裕伸手拿起床边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早朝,是什么?”洛璃之半眯着眼,伸手环住连裕的腰,不想让对方起床。
若离知几乎没有接触过人类世界,对这些不清楚很正常,连裕也没有不耐烦,耐心地讲解着。
“什么,那个丑皇帝,竟然要你们那么早起来去见他!”洛璃之实在是不理解,他们狐族族长都没那么大排面。
连裕并没有和洛璃之讨论到底有没有用,毕竟九尾狐族的生活习性,已经制度与人类不一样,倒是洛璃之这夸张的神态把他给逗乐了。
“别气了,对于人类来说,这个早朝还是很必要的,你乖乖在家和月月他们一起玩,尽量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盯上了。”连裕苦口婆心地叮嘱,仿佛他不是洛璃之的恋人,而是父母。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说上早朝的时候就能接触到那个丑皇帝了?”洛璃之眼眸中的亮光一闪而过,狡黠一笑,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是啊,怎么了?”连裕有些不明所以。
洛璃之前一秒还义愤填膺,后一秒态度温和,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连裕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啦,对了这个给你,挂在腰间,不需摘下来。”洛璃之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连裕。
连裕摸着香囊上小狐狸模样的花纹,眼底温柔的光芒流动着,他将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没有味道?”连裕没想到香囊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他本来还在猜测洛璃之会用什么香料呢。
“是啊,在里面放了丹药,无色无味,但是能够温养身体。”
洛璃之并没有撒谎,这香囊中的丹药确实有这功效,不过嘛,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能够与昨晚他给杜洪宴吓的药,相互作用,产生微妙的毒素,至于毒素的作用嘛,等早朝时连裕就能亲眼看到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连裕才去上早朝。
“众爱卿对此事还有异议吗?”杜洪宴说出的话虽然是在询问,但在场所有臣子都能听出来对方语气里的肯定。
杜洪宴分明是不想再听到反对的声音了,大家都垂着手,低着头,静默的站在下方,没有一人出言反对。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杜洪宴很难一这些大臣今日的态度,心情好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太好的缘故,他突然感觉全身的皮肤有些发烫。
这种发烫的感觉,在短短的时间里,越发明显,最终演变成一种痒意。
下面全是朝臣,杜洪宴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挠,只能忍耐着,他想早点下朝了。
“各位爱卿,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杜洪宴说话的语气有些急躁。
“回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右相站了出来。
杜洪宴本来都打算走了,被右相这一嗓子又给喊住了。
杜洪宴有些不耐烦,若是其他人开口,他说不定就直接拒绝了,但是右相若是开口,一定是要紧事,他若是拒绝了,明日史官就得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说。”杜洪宴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痒得:不行了,根本没心情继续早朝。
右相此次说的是南边连续暴雨发大水的事。
杜洪宴整个人都被越来越汹涌的痒意折磨着,右相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注意,只知道对方一直喋喋不休,让他暴躁的想拿针去把右相的嘴给缝上。
“陛下意下如何。”右相恭恭敬敬弯着腰,等待着杜洪宴发话,但是左等右等,上方的杜洪宴一句话都没有。
右相大着胆子抬眼看去,只见杜洪宴一脸不耐烦地坐在上方,紧抿的唇和紧锁的眉头都表明着杜洪宴现在心情不好。
右相知道聪明的臣子此刻就应该及时止住话语,但一想到那些受灾的百姓,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陛下,此次南方受灾严重……”
终于杜洪宴忍不住了,疯狂地挠着全身灼热地皮肤,可是越抓越痒,他越发用力,很快皮肤上就出现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