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一笑,露出几分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点了点头,“奴婢觉得,在太子殿下眼中,郡主并非小兔儿,而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呢!”
“哈哈。”苏念惜自然听出后面一句是南栀对她的故意夸赞,心头的不痛快却已烟消云散,撇撇嘴,道:“可他既然这般安排,又不与我说,白白叫我担心。还是不对。”
南栀颔首,点头,“许多男子与女子不同,并不善于以言辞表述内心,虽叫人郁闷,可却并非不能调教。太子殿下对郡主有情,假以时日,必然愿意倾诉衷肠,郡主莫要急恼,若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坏了彼此的感情,才是不好。”
“……”
一席话,说的车内另外三个少女全沉默了。
南栀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奴婢失言……”
不想,碧桃忽然抓住她的手,热情地说道:“南栀姐姐,你说得太对了!以后这样的话,你与郡主多说说!”
南栀愕然。
抬眼瞧见夏莲也在笑。
苏念惜一副受教的神情,很是认真地问:“那你觉得,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太子殿下什么都愿意跟我说呢?”
南栀愣住。
一直以来,她的话,在那些贵人眼里,全是用来逗乐解闷的玩笑,是肤浅而无知的,何曾有人这按认真地聆听过她的意见与想法?
她看着苏念惜毫无鄙夷的神情。
顿了顿,轻笑道:“奴婢会的都是讨好人的法子,不好教给郡主……”
“说说嘛。”苏念惜却毫无忌讳,示意夏莲搬出茶果点心来,笑道:“太子殿下于深宫长大,克制太深,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若是你有好法子,能让殿下纵情开怀,我重重有赏。”
她真的没有对自己先前的身份有丝毫厌弃。
南栀眼下微涩。
笑容愈发柔和,想了想,道:“只怕污了郡主的耳。红楼先前有一个掌管刑讯的大人便是个不苟言笑的……”
前往山庄的马车内温声细语不断,其乐融融。
城内。
津南伯爵府,正院内,哭嚎声一片。
津南伯爵夫人抱着被人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奄奄一息的小儿子,哭得昏死过去几回。
津南伯爵一脸的怒气,问那看诊的老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老大夫面色涨红,支吾着低声道:“将养些时日,还是能养好的。只是……”
“说!”
“只是……子孙根受亵玩太重,怕是有损今后子嗣繁衍……”
“我的儿啊!”津南伯爵夫人惨叫一声,扑出来抱住津南伯爵,“这些天杀的畜生!老爷!你要给轩儿主持公道啊!我可怜的轩儿啊!”
津南伯爵也是被气得眼前发昏,正要说话。
忽而,大管家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津南伯爵神色骤变,推开哭嚎不断的夫人,径直来到伯爵府西南处的一角侧门外。
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缩在石墩子边,低声道:“爷,红楼空了。常伺候林爷的南栀三日前就不见了。”
津南伯爵眼下微冷,问:“何人所为?”
那乞丐没说话。
大管家立时递上去一个银锭子。
乞丐咬了一口后,放进怀里,这才说道:“有人瞧见,平安郡主携带玄影卫,出入过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