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啊,这是好心遭雷劈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钱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直接就颠倒是非,混要黑白了,气得在场的官兵脸色涨红,恨不得真将她拖出去打一顿了。
严司白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不好真的跟一个泼妇斤斤计较,以往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生生咽下这口气,吃了这个哑巴亏的。
但是余笙笙可不惯着她。
“你说我们打你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样子大家也都信了,与其憋着一口闷气背了这个黑锅,倒不如将这件事坐实了。李春生,赵东,你们两个过来,将钱婶拖下去,狠狠打一顿,只要将命留下来,其他都好说。”
余笙笙冷笑了一声,直接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目光睥睨地扫了一眼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钱婶。
李春生和赵东早就忍了钱婶这个泼妇多时了,现在余笙笙一声令下,他们两个当即上前,就将钱婶提了起来,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
“嫂子,我也要加入!”旁边的王壮也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结实粗壮的一双铁臂和浑身精壮的腱子肉,气势汹汹的说道。
“行行行,那你也加入吧,下手注意点分寸,别把人给打死了,教训教训就行了,最多就打个半身不遂什么的。”
余笙笙点了点头,大方地说道。
王壮兴奋不已地摩拳擦掌,当即也拽住了钱婶一条腿,就将她拖下去——
钱婶一看余笙笙居然要玩真的,当即吓得大惊失色,拼命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指着余笙笙骂道:“你这小娘养的,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毒辣的,居然真要打我!”
余笙笙双手抱胸,异常淡定地看着钱婶:“打的就是你,昨天来营地将最后一点粮食抢走还不算,连人家的饭碗都要端走,你不就仗着他们有官职在身,不敢动你?”
“现在我可告诉你,这官职可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地方什么条件你自己也有眼看的,让你一个投诉,给他们革职了,说不定还能回家去吃个饱饭,所以你尽管来闹,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
“哎哟,这么说来,是钱婶恶人先告状啊,人家都还没有打她呢,她蹦起来这么快?”
“就是,钱婶,昨日军营的人将粮食都全部分完了,米缸都空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别再来添乱了,积点阴德吧。”
旁边的村民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起钱婶来。
钱婶脸皮厚,根本不觉得羞愧,反而逮着那两个出身的村民倒打一耙,拔高了声音骂道:“你们这两个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昨天分粮食的时候你们没拿?”
“现在这粮食吃下肚子里头,又装起好人来了?”
“好了!别吵了!”严司白仓促将饭菜下肚后,这才冷着脸站了出来,手里头拿着今天一早划分好的图纸,“说来说去,闹来闹去,不就是因为粮食的问题!”
“我跟参谋长已经商量过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按照余同志昨天提到的新政策,分田到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