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他几个女知青带回来,都问问吧。”余笙笙见王惠惠这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又看了看床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两千多块钱,忍不住蹙紧了眉心。
就算王惠惠真的要偷钱,她也应该将钱藏在隐蔽一点的地方啊,将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床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了钱吗?
严司白派出了两个兵,让他们将这个寝室里头的女知青都带了回来。
余笙笙见人到齐之后,这才脸色沉静道:“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发现王知青出门?或者是上厕所?”
几人见王惠惠眼泪汪汪的,其他人都是神色肃冷的,气氛这么诡异,也都不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跟我们一起赶海回来,我们烤了生蚝来吃,然后就洗漱睡觉了,王知青上床之后好像没有下来过,我睡得比较晚,没有见她起来过。”柳真宁略微思索了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余笙笙又看向了陈思思。
陈思思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好意思来,道:“我,我没有注意,我也是一回来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天亮的,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她工作不轻松,每天都要去田地里面忙活,几乎每天回来都是倒头就睡的,他们一伙人去赶海,陈思思都没有那么心情。
“陈知青说得倒是,我昨天弄了烤生蚝,想要叫她起来吃一只的,但是摇晃了她两次,她都没有醒,她的确是睡着了,不过我也睡得早,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大家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旁边的安楚容也当即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王惠惠难道真的没有离开过寝室,那这个钱是怎么来的?
“那你们起床之后,有没有人回过寝室,或者是看到什么人来到寝室的?”严司白当即出声问道。
如果王惠惠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离开过寝室,那这些钱也很有可能是别人放在这里栽赃王惠惠的,所以离开之后有没有来过她们的寝室,也是个要点——
安楚容她们都认真思索了好一会,这才纷纷摇头道:“我们起来之后直接下一楼吃了早饭,然后去上工了,都没有回过寝室,真不知道有谁来过——”
倒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乔云烟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才道:“我好像记得,余安安好像来过这边,奇怪了,她不是住在那边知青点吗?她来这边干什么?她吃早饭也是在一楼的,但是我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真的看到她的背影了——”
乔云烟说得没有错,这余安安又不住在这边的宿舍,她来这边做什么?总不能来打扫卫生吧?
余笙笙的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
她当即目光凛冽地扫了一眼余承行,道:“余承行,你再仔细想想,你的钥匙到底有没有离开过你手上?余安安是不是能从你的身上拿走钥匙?”
余承行拧紧了眉心,这才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拉肚子的事情。
他这才弱弱地开口道:“我钥匙一直放在裤兜里头,不过昨天晚上安安给我送了一盘生蚝,我就拉肚子了,穿着睡衣去的茅厕,蹲了半个多小时吧,那个时候钥匙也落在房间的裤兜里头——”
“半个小时,余安安有足够的时间拿走你的钥匙,再从钱箱将钱偷走,然后将钥匙重新放进你的裤子口袋里头,在今天早上,再将钱偷偷放在王惠惠的床上栽赃她了。”余笙笙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