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给乔云烟拿了一小瓶的药酒。
“不用了,有罪魁祸首在这里呢,她帮我擦就行了,不用劳烦柳护士了。”乔云烟接过来药酒,这才冷冷地看着余安安,道:“余知青,你将我推成这样,给我擦点药油,照顾照顾我,帮我做好手头上的工作,那是应该的吧?”
余安安气愤不已:“我二哥说了,你腰骨没断,没有大碍!你在碰瓷什么!”
乔云烟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腰骨是没有断,但是痛啊!刚才撞得这么狠,不痛吗?我痛得要命,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你这个罪魁祸首不伺候,那我们就去找余厂长说理去吧——”
余安安真的要被这个贱人气死了。
明知道余笙笙跟她不对付,居然还要让自己去找余笙笙评理,那不是故意给余笙笙教训自己的机会吗?
见她胡搅蛮缠,余安安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切齿道:“是应该的,我要怎么伺候你?”
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玩什么花样,伺候她,她一个当会计的,难不成还能比去烧砖更辛苦吗?
“先帮我擦擦药油,再将我扶回办公室吧。”乔云烟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不着急,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余安安只能将她扶到墙上,然后慢慢帮乔云烟擦了药。
擦的过程中,乔云烟还不断嚷嚷痛,听得余安安恨不得直接将她的嘴巴给封起来,再将她狠狠地暴揍一顿。
擦了药之后,余安安将乔云烟扶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拿出了一叠单子,道:“这是今天要出货的单子,一共有四个批次,你负责去将那些砖都清点一遍,然后装车,不能有一点错,如果点错了,你知道后果的。”
余安安看着上面的四张单子,顿时瞳孔睁大,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你平时出货点数也要装车吗?不是有装车的人吗?”
乔云烟冷笑道:“今天正巧要装车,就辛苦余知青了,而且我好起来之前,我这份工作你可是要一直干着的。”
余安安气得真想直接给她两巴掌。
“你要是不想干,那也可以,那拿着大喇叭在岛上给我道歉一百次,我就原谅你了,而且还要跪着,在砖厂门口喊。”
余安安:“......”贱人,这个死贱人。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吗?还不赶紧去?耽误了出车的时间,你知道后果的,那可是要扣钱的。”乔云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直接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余安安气得差点要当场吐血,但是她能怎么办?
她只能去干。
四车砖头,装满了四车的砖头后,余安安可遭了大罪的。
现在不是乔云烟的腰骨断了,是她的腰骨断了。
她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而且装到晚上十一点钟才装完,饭堂里头的剩饭剩菜都全部喂猪了,她只能吃开水,就着干粮填饱肚子。
余安安简直欲哭无泪,搀扶着腰肢慢慢挪回知青点的时候,却被一道黑影突然从背后上来,紧紧地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