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正应了那一句话,年少不知相思苦,才懂相思,便害相思了。
余笙笙不想伤春悲秋,所以极力压住了自己的思念,将脑子里头的想法压了下去,躺到了床上。
不过,入睡之前,余笙笙还是提醒了自己,打算明日一早给严司白那边打个电话过去。
这边,京城部队医院。
做完手术之后昏睡几日的严司白总算是醒了过来,而且烧也已经全退了。
看到他睁眼,余承言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了。
“要不要喝点水?我扶你起来?”余承言当即迎了上去,凑近了严司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严司白这几天一直都是靠着输液维持的,这会儿清醒过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喉咙甚至有些痒。
余承言将他扶起来之后,严司白这才声音嘶哑道:“水。”
余承言急忙在旁边的柜子上倒了一杯温水,正要端到严司白跟前,门口就忽然传来了孙嘉怡惊喜不已的声音,道:“司白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要喝水吗?我来吧。”
孙嘉怡兴冲冲地上前,然后一把夺过了余承言手里头的水杯,就坐到了严司白的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严司白。
余承言见孙嘉怡这副样子,心里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当即就更加强烈了。
他目光同样若有所思地落在了严司白的脸上,这孙嘉怡跟严司白到底是个什么旧情,什么关系,他又要跟笙笙怎么交待呢?
就在余承言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时候,严司白这才缓缓地抬起眼,目光疑惑又陌生地落在了孙嘉怡的脸上。
他拧紧眉心,好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哪位?”
这话一出,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满怀期待的孙嘉怡直接砸了个外焦里嫩的。
她还满心欢喜和期待的,想要跟严司白邀功呢,毕竟他的手术是自己做的,而且做得很成功,不仅将腐烂的骨头清除了,而且还将伤处重新接好了,司白哥恢复之后,他走路再也不会一瘸一拐了。
她为了这个技术,深造了好几年,就是为了报答他,帮他做这个手术!
但是,现在,严司白却一脸懵逼和淡漠地看着自己,问自己是哪位。
他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孙嘉怡只觉得自己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