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孙嘉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见严司白母子两个剑拔弩张的,闹得相当的难看,孙嘉怡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
孙嘉怡急忙看向了严司白,低声道:“司白哥,你太过分了。”
“孙医生,够了!你再不将人弄出去,就别怪我按照正常程序检举你利用职务之便将外人带进医院了,你们这样做,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休养了。”
严司白见孙嘉怡还要说教自己,心里头对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反感到了极致,声音冷硬地下了最后通牒。
孙嘉怡见严司白这态度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但是她知道,严司白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她如果不将二婶带走,他是真的会投诉自己!
孙嘉怡本来还想要缓和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的,但是想不到严司白的态度居然会这么强硬,只好扶住了严母,低声道:“二婶,司白哥刚刚做完手术,而且接下来还要继续卧床,他心情不好,我们要了解一下。要不我们先出去吧,下次再来看他。”
严母见严司白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自己,看她的目光要么是带着讥讽的,要么是带着嘲弄的,没有丝毫作为儿子看母亲的样子。
她心痛如绞,憋得难受,这才低声道:“好吧。”
听她答应离开,孙嘉怡心里头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严母离开,严母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严司白一眼。
“司白,妈下次再来看你,等你心情好一些,我们母子两个再好好谈谈。”
严司白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寒,道:“不劳烦孙夫人尊驾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严母见他油盐不进,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孙嘉怡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这才拉着她出了门。
然而,刚出门,就听得病房里头传来了严司白冰冷刻骨的嗓音:“将这些东西都扔出去,我消受不起。”
他连自己精心做的饭菜也不愿意碰了。
严母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她的喉间,上不来又下不去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泪再次唰唰掉下,一脸凄楚又愁苦地看向了孙嘉怡,道:“嘉怡,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这么恨我,都说母子没有隔夜仇,他这是要恨我一辈子不成?”
孙嘉怡急忙安慰道:“不会的,二婶,你别哭了,我想办法跟司白哥好好谈谈吧,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等他想明白了,我再跟他谈谈,他会理解你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