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喝完了，迷蒙的双眼清明起来，她呼出一口气，试图张嘴说话，发现自己还是结结巴巴的样子，放弃了。

打着伞坐下在脑子里问：“二饼，我他妈刚刚是不是被打了？！”

二饼这才回过神【啊、啊是，是的，被一个小道士打了。】他有些慌张不知道在掩饰什么又补了句【你刚刚要杀人了你知道吗，他拦住了你，不过他为了救人没有追你，我猜他还会回来，你应该跑。】

柳絮啧了一声：“我往哪儿走，这么大的太阳，晚上再说。”

过了会儿她又问：“那个血还有吗？没吃饱。”

【……】二饼又兑了一瓶给柳絮，这次她喝的不急了，小口小口的喝着，像是在品味着什么，二饼都不敢看了，她慢慢喝的时候更涩了！！

柳絮僵硬的抬手摸上胸口：“我觉得，佛子莲心没了，因为上个世界我乱来他抛弃我了？”

二饼一愣【不会吧，佛子…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是不太确定，不过柳絮死了到系统空间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他复活你应该要很大的代价，你走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说不定他要恢复，所以没有跟着你。】

“你告诉我干嘛，让我为数不多的良心愧疚吗？”本来只有一点愧疚的，现在拉满了。

她想抬手擦嘴的血，发现自己的手不能横着折到自己嘴边。

而且看了眼衣服，咦……

她伸出舌头舔嘴角的血。

二饼：……我觉得她在勾引我，但没有证据。

怎么连系统都勾引啊这个女人！

柳絮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好像看得出是件嫁衣。

“二饼，我是不是穿的嫁衣？”

二饼这才反应过来【是，你可能死的有段时日了，这件嫁衣都看不出颜色了。】

柳絮本来也是个面瘫，死了许久又很僵硬，她更做不出什么表情了。

她觉得自己在皱眉，实际上眉头舒展的像是打了羊胎素，皮都展开了根本没有一丝的褶皱。

“这么惨，那这层是考验什么？说起来上层是考验的什么？”

柳絮和二饼闲聊，时间过的很快，太阳落了下去，这点光根本给她造不成什么伤害了，她关上伞将它挂在腰间，她尝试走路，没法弯曲，她摇摇晃晃的像刚学走路的孩子，险些跌倒之后，她准从了法则。

蹦着走。

不过，不抬起手是她身为人最后的倔强。

但她发现一个问题，僵尸跳着走的时候抬手是为了保持平衡，她跳得不远的时候落下就会有些站不稳，真服了。

但跳着走快多了，她一蹦好几丈，在空中调整落地点就不会摔倒了。

很快她就跳出了森林，她蹦了很久，天都完全黑了月亮升起，月光撒在身上，如果太阳是灼烧的痛感，那月光就是上好的烫伤药，凉凉的感觉缓慢的恢复她身上被太阳灼烧的地方。

她不由得站在那仰头看着月亮，自顾自的吸纳吐息起来。

月光像是空气一样钻进了她的鼻子，睁开的瞳眸血红一片，她就这么仰头站着，跟着月亮移动的方向转动自己的面向。

【……你是向月葵吗，还不走还吸呢！】

二饼看她吸了几个时辰了，忍不住出声说着【再不走天又要亮啦！】

“那你看看我往哪儿走合适，有没有什么山洞之类的。”

嗷呜——

狼嚎的声音传来，柳絮转头就看到黑暗的森林中透出一只只绿油油的眼睛。

【卧槽絮快跑！有狼！】

“我是僵尸啊我怕狼？”

【不是啊万一你被咬掉肉怎么长出来啊！胳膊腿的断了怎么办！狼都是群居啊那么多狼你咋整！】

二饼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那些狼看到柳絮只是从暗处出来，在她远处嗅着鼻子，然后，就跑了。

【……】

“……”

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柳絮迟疑的开口：“他们是不是嫌弃我？”

【嗯……怎么不算呢，狼也不是腐食动物。】

柳絮默不作声继续抬头去吸收月光。

【嘶，絮啊你的脸长毛了。】

柳絮顿了一瞬，抬起手臂，发现自己手上全是白绒绒的，两三厘米，她感觉自己像一块人形毛豆腐。

洗净白毛放进油锅炸至金黄，搭配蘸料把隔壁小孩都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