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懊恼的甩了甩袖，嘟着嘴看向别处。

明明这两个人都是她看上的，结果他俩成一对了。

柳絮不知道红衣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反正看花清野和席亭序的打斗跟闹着玩似的冷声询问：“打完了没？”

两人退至安全位置，花清野指着席亭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朝着柳絮吼：“你都去找了席亭序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红衣震惊的一个猛甩头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向柳絮，嘴巴长得能塞下一个小孩。

柳絮没察觉花清野这句话的歧义，只当他是正常问的问题，她也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做不到，我只能带着他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长进。”

她眼神在两人之间看着补了一句：“当然是能者居上了。”

红衣像是被雷劈中了，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她听到了什么？！

原本红衣以为柳絮是那个不懂风情的冰坨子，没想到她玩的也不差！刚刚花清野叫那个小郎君什么？席亭序？！

妖神！？

一个妖神一个妖王！天呐。

红衣觉得头有些晕，抬手扶额伸手扶着旁边同样目瞪口呆像是石化的狼妖肩膀，这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她真是要消化消化。

席亭序撇嘴：“小柳儿，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妖怪都认识？”

花清野顿时就冷笑出声了：“一个堕神也配跟人正道弟子同流合污？”

柳絮：不是，同流合污是这么用的？到底谁是那个污，真服了。

她表情一言难尽：“不明白人界的词汇表达的意思你可以不用的。”

花清野像是没听到只看着席亭序上下打量，其实刚刚对战他也感受到了，席亭序有些不对劲，修为跟他差不多了不说，神魂还是受损沉睡的状态。

想到这里他笑出声：“哈，我说你这蛇怎么软趴趴的，原来是个傻子。”

席亭序咬着牙：“我不是傻子！”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絮指着花清野告状：“小柳儿！他骂我！你看他！”

红衣：见了鬼了，这是妖神？

花清野愣了一下，看向柳絮面无表情的脸，表情很茫然。

他脑子里那个只会歪歪斜斜坐在妖王椅上，用一种睥睨众生不屑的眼神看所有人的席亭序和眼前像是在跟柳絮撒娇的席亭序重叠。

如果是一千年前的花清野，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席亭序会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话。

哦，现在也不敢置信。

柳絮注意到花清野的表情，他是茫然，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但唯独没有那种，大仇得报，或者喜闻乐见的表情。

他神情复杂。

花清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明明被席亭序害得这么惨，抢了他的飞升位，没多久就陨落了。

花清野看他现在的下场，他应该高兴。

可他没有那种完全高兴的感觉。

他和席亭序明里暗里战了不知道多少年，飞升那次是真的不死不休。

可他没有杀他，飞升时告诉他：“我在上界等你。”

所以，花清野对席亭序的感情很复杂。

是敌是友，其实也有一种莫名惺惺相惜的感觉，现在的情况，花清野有些唏嘘。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拂袖转身，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他在前面走着，回头看着还在原地呆着的几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还不走？”

狼妖这才回过神，看向周围的战损状态松了口气。

又紧张了起来，城主和上任妖王在城外打了一阵，周围的场地战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程度。

不是，两个妖王，都这么弱了吗？！

城主可能没有恢复好，那堕神的妖王也不如妖王吗？这种程度的战损他和犀牛精来打也能做到啊！

还有鬼王和那个棘手的人族修士，哇……要完啊这个蕲州城。

他哆哆嗦嗦引着几人跟着花清野往城主府走，心里在暗自思索要不要跑路，思考自己跑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

随后又甩了甩脑袋，一面纠结自己不应该这么贪生怕死，应该和蕲州城共存亡，另一方面又在哭诉，啊？我的命不是命吗？！

狼妖满脸纠结，红衣恍恍惚惚，柳絮面无表情，花清野冷着一张脸，席亭序嘟着嘴一副傲慢模样。

周围城民都躲在角落小心翼翼的看着。

场面一度是有些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