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后竟然真的给这个残忍的地方增加了一分喜意。
这次过年他们举行了篝火晚会,篝火放在中间,学生们都围坐成一圈,有才艺的都可以上去表演。
易希却不置可否,她孤身一人拿着板凳坐到了最后一排,那里的人少,而且前面的欢呼声也可以将易希的反常掩饰。
她这几天,很想念江旎。
这份思念就像蛊一样种在自己的身体里,每到特殊的日子便会开始发作,而解药,也只有江旎一人。
易希有时候在想,这里走出去的人,被认为的‘疾病’真的会好起来吗?
无外乎是打怕了,唬住了,伪装成了一个不再表达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头顶的圆月还是那样皎洁,你说在挪威的江旎现在也会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吗?
月亮啊月亮,你能照见南边,也能照到北边。
你能不能跟她说一句,我想她了,很想很想。
易希想知道江旎在异国生活的日子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存下的积蓄还够维持生活吗,现在是否需要找一份工作糊口?
等她出去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之后的日子,她感觉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而每每控制不住发病的时候,易希总会忍不住的去想江旎。
他们把我关进戒同所想要磨灭掉我对你的爱意。
他们并不需要一位女性去继承大统,却乐意见得所有人为了董事长的皮质黑椅而厮杀。
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公司股东、甚至是那些藏匿在人群中与之毫无关系的看客。
他们以为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可以让我止住爱你的感情,从而成为大众眼里所认同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