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家便直接将送嫁的人都堵在了门外,也没遣个人到林家去说说,由着这事往下发展,让满京城都在看笑话?”
林校替他将那未说完的话都补上了。
他声音很冷,言语间,只觉得赵弘钦的解释荒唐,甚至是荒诞。
赵弘钦被这么一打岔,脸上也瞬间僵硬。
他抿紧了唇,解释道:“林叔,您误会了。这事,实际上,本官听着也十分荒唐奇怪,本官为官多年,见过的百姓不说万千,也不少了,还从未听过这样荒唐的说法。
但眼下,我大哥的确是在昨夜出了城去了庙里,也的确是问了自己与林大小姐的姻缘,更是在回来路上,将自己摔的一身伤。
饶是本官不想相信,但事实也摆在这面前了。
我们赵家也不是有意下林家的脸面,实在是,大哥今日清晨方回,整个人昏迷不醒,大夫请了好几趟,也才将人救醒,才知道了这些。
忙乱了这一早上,本官实在是顾不上旁的。
想到婚宴一事,本官只能将事都交给府里管家去处理,让他安排人赶紧去一趟林家,哪知这中间竟还出了错,传话的下人这会儿都被抓起来了。
只是,事已至此,这事也只能暂时……”
赵弘钧一脸为难和尴尬,像是没脸说似的。
林校虎着一张脸,沉沉地盯着他。
好半晌。
他才幽幽地问道:“那依着赵大人的意思是,我林家就当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嫁妆全部返回,在府里静待所谓成熟的时机了?”
“这……约莫便是这样。本官去问过大哥了,他说,大师未曾提及时机何时来,只让等着。”
“我记得,当初定亲时,齐老夫人便特地想了法子,请了钦天监的给赵大老爷和我侄女合过了八字,再三确定后,选了今日这个日子成婚。
如此说来,是齐老夫人请的钦天监,道行不够了?”
“这……”
“还是说,赵大老爷拜请的那位大师,更有能耐?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竟不知,这满京城上下,还来了个厉害的大师?大师叫什么?他在哪个庙里?”
赵弘钦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临时胡诌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只是,他一时间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他没想到,林家安排过来的人,竟会直接拆他的台。
问他是哪个大师?
他鬼知道是哪个大师?
又哪里敢说,外边的什么大师,还能越过钦天监,给人批命?
这不是打了皇家的脸吗?
林校见此,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赵大人也知,我林家近些时日,实在不顺,还望大人能大方些,也说说是哪个大师,我们也好,去拜请拜请大师帮忙啊。”
赵弘钦:“……”
他暗自咬牙,只能继续编道:“这……不是本官不肯说,只是那大师有言,他今日便要出门云游,我大哥在他离开前能寻到他,实在是有缘,这才给……这会儿,他人怕是早已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