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熟练的将火箭炮组装起来,一发发的粗壮火箭弹被拧上引信,推入炮管中。
在确认射击参数后,炮兵营长一声令下,18门多管火箭炮向着3个目标倾泻着强大的火力。不论是正在溃败的奉军还是正在检查阵地的中央军,都停下脚步,怔怔的看向天空。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蒋方震与铃木野太郎同时想到这一句传唱良久的宋词,但心情却不尽相同。
蒋方震更多的是对这一战争美学的欣赏与快感,而铃木野太郎先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当他明白这不是庆祝的烟花,而是索命的引线时,他的内心就剩下了满腔的恐惧。
“全体防炮!”
还没等到他扑到掩体内,几十发107毫米火箭炮就在正在准备转移的重炮阵地上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波让铃木野太郎直接昏死过去,他心爱的大和抚子也被火箭弹报销了,成为一堆扭曲的钢铁。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以后了。他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军绿色的房间中,旁边还有不少病床,上面的伤员不住地哀嚎。
“私はどこにいるの?”他不由得用母语问道。
旁边的护理员看到这里有人醒了后,直接端起水,给铃木灌了下去。
“你也真是命大,炮击之后掩体塌了,把你埋在里面,你竟然只是得了轻度脑震荡外加肋骨断了两根。把伤养好了之后就回家去吧,别在打仗了,要不然早晚要把自己小命造掉,听到没有?就算是参军,也要来我们飞虎军,咱们这才是好军队,你是没看到,咱们飞虎军一出手,直接把对面老张家花重金买来的日本重炮废了,现在恐怕要气死了......”
那个护理员检查时嘴里一直没停过,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铃木野太郎硬是没找到插入的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还以为是饿了,被护理员塞了块饼子。
就在铃木野太郎胡思乱想时,他被转送到一间单独的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床垫床单洁白干净,让铃木的脑子更加糊涂了。
一个穿着蓝军装,头戴黑鹰标大檐帽的军官模样男子走了进来,拉过椅子径直坐下,目光与铃木野太郎直接对视。
铃木野太郎显然受不了如此灼热的眼神,在莫名其妙的斗争中败下阵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他尽量说的熟练点,以防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男子缓缓开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他摸出一个牛皮档案袋,拿出一张纸,慢慢念起来。
“高庆丰,生于大夏光丰十一年,死于祺祥十年,现高庆丰为日本朝鲜驻屯军第十九师团独立重炮兵联队少佐大队长铃木野太郎,这么说来,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或者说,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