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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本应该是阳光热烈的时候,但叶非成和江蝉面前的这栋破旧小楼却显得阴气森森,生锈的扶手和楼梯裹满了斑驳的橘黄色,攀在上面的爬山虎也早已经奄奄一息。
这是一栋简易的两层小楼,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年代久远,每层楼六间屋子依次排开,木门上方是或开或关的透气窗,玻璃上都是雨水和灰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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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身后是一块空旷的场地,还有一栋废弃的教学楼,一根旗杆杵在楼前,风一吹过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其实你没必要勉强自己来的。”
叶非成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是一处建于半山腰上的学校,但废弃已经多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彻底拆除,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篮球场地面上画的线早已经看不清晰,球框也歪歪斜斜,感觉随时有倾倒的危险。
江蝉闻言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没事的,睡了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继续躺下去,我也躺不住。”
“那也没必要跟着我……”
江蝉抬手,打住了叶非成的话,“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叶哥,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本事当队长的,我就觉得我自己不适合,还是这样继续跟着你更好一些,所长也没说不可以不是吗?”
叶非成眉头一皱,伸出拳头在江蝉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就把所长搬出来说事。”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见叶非成没有明确拒绝,江蝉笑得嚣张了一些。
“有用,”叶非成耸了一下肩,表示无奈,“所长不说什么,我也没理由反对,只是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就立刻告诉我,千万别硬撑。”
说完,目光停在了江蝉的胸口。
江蝉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用手摸了摸,应了一声。
身上被划出来的痕迹不少都结了痂,但奇怪是某些伤口较浅的地方,即使结痂掉了也依旧能够看到不同于皮肤的颜色,江蝉很确定那不完全是新生出来的皮肤和组织的问题,也许这个奇怪的图案会就这样一辈子留在自己身上。
谢执秋为他仔细检查过,至少目前没有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江蝉只记得所长看着他的身体,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本来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到最后谢执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注意休养,就批准了他这次和叶非成的外出行动。
“没事的,”江蝉轻轻一笑,推着叶非成往前走了几步,“有问题我一定会说,放心吧。”
挂在上臂外侧的仪器上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叶非成也收敛了情绪,重新将目光对准离他们最近的这栋二层小楼。
江蝉微微眯起眼,“看来猜得没错,还真的又回到这里来了。”
不过四周太安静了,除了废弃的学校发出的寂寥的声音,叶非成和江蝉都感觉不到这里还有除他们之外的活人。
风把落叶吹到墙边,刺眼的阳光好像唯独照不亮这栋小楼一样。
“先找东西吧。”
叶非成吩咐了一句,两人放轻脚步靠近小楼。
每层楼的木门都紧紧关闭,从外面看只有黑漆漆一片,角落里的蜘蛛网都缠成了一团,包裹着深色的灰尘。
一层墙边拐角的地方有一个大号的电表箱,紧贴楼梯边缘。
叶非成走上前,伸出手去将电表箱门打开,十二个电表整整齐齐排列其中,其中还有几个正静静地闪着灯光。
“这居然还通着电?”江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学校废弃都那么久了,按理来说早该把电切断了。
“谁知道呢,”叶非成暗自记下几个还亮着的电表位置,将箱门一关,“也不一定是真的通了电,可能是诅咒之物的影响导致这里的东西表现出了异常,电表数字也没有在走,只亮着灯说明不了什么。”
江蝉点点头,“不过也是因为这些,才吸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