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总谢成刚在本地名声不小,在娱乐行业都有投资,这提起来,认识的人纷纷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那女的也是脸皮厚,嫁进去之后,还真有脸以“谢夫人”的身份自居。】
【没想到看着挺漂亮的姐姐,私下里竟是这幅蛇蝎心肠,太恶心了。】
【呵呵,哈哈,呸。】
陶庭相看着飘过的弹幕,心中不详的预感更重。
“哎,小陶,这一劫咱好歹是过了,吃点啥吗?请客撸串吧。”周崇傅看着网上的消息,和陶庭相突破千万的粉丝数目,知道这事儿平安过去了,心态好了。
“我还是联系不上鸽子,”陶庭相下播了,不能对网友说的内情,办公室人是知道的,她对他们开口了,“你说一个大活人是为什么联系不上,不能是被人绑了去吧?”
“造谣诽谤和绑架勒索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判刑,应该不至于那么危险吧。”周崇傅说道。
“我帮你查了一下,网友在你直播间说的话,说你那个舍友家里的情况,大概属实,内情不清楚,但她爸确实比她妈大十几岁,而且看谢梦鸽的出生日期,她出生的时候,谢成刚他前妻还没死呢。”
“朝哥的效率就是高——但这不是重点,”陶庭相深呼一口气,“重点是现在,是鸽子她人在哪呢?她不能出事呀!”
“如果你需要知道谢成刚的集团位置的话,我可以告知你。”朝哥找出一个地址。
“我就这么莽进去,他们大概率给我撵出来。”陶庭相叹气道。
“所以,你需要一点策略。”王朝说道。
王朝带了个帽子,陶庭相帽子口罩加墨镜,两人出现在了成刚集团楼下。
“还有十分钟就是下班时间。”朝哥看了一眼表。
“我懂,咱先在咖啡厅内休息,等到下班时间,趁着人多眼杂,偷偷溜进去。”陶庭相观察着道路上的情况。
“不,那样不行,成规模的集团大楼,你以为是我们那样的混居办公室,人进出都是要刷工作证的,硬要往里进,会触发警报。”王朝说道。
陶庭相紧了紧帽子,对现在的她来说,触发警报,引来注意力,可是一件后果严重的事情。
“这种集团总有加班狗,趁着下班休息和晚餐时间出来走走,肯定有人能来这儿买杯咖啡,咱就在这时候偷一张工作证,办证的大概率不加班,咱刷了进去,明早人补办之前再出来。”王朝说道。
“偷东西啊。”陶庭相念叨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找人,走也行。”王朝说道。
陶庭相摸出了五张百元大钞:“补办的费用和加班费我给他出了。”
王朝第一次见这么办事的,心道小姑娘太实诚了,也不是好事。
不过,也就是怕有谁摸鱼看直播,把消息泄露出去,不然这事情如果直播出来,应该也挺有收视率的。
性子实诚点也好,在直播镜头面前,更讨喜一些,总比一脑门花花肠子,让人逮住了小辫子来得强。
陶庭相拿着五百大元靠近一个男性,那人的员工卡就拿在手里,看着是刚刷卡出来,要买杯咖啡回去,拿手机支付的空挡,顺手把员工卡放在了柜台上。
陶庭相排在他旁边的队伍,瞅准时机,手中一张百元大钞掉到了地上。
按视角推算,男人在钞票还没落地的时候,就捕捉到了那一抹红色。
他不着痕迹地把钞票踩在脚底,柜台上的员工卡就落在那里了。
绝佳的机会!
陶庭相看着男人端着咖啡走出门,伸手把柜台上的员工卡拐到了地上,买了杯咖啡,捡起了员工卡。
她把咖啡放在了朝哥面前的桌子上,扣了个隐形耳机在耳朵上,领口别着个小摄像头,只有朝哥一人观看。
他们得实时联系,陶庭相真闯出什么幺蛾子,王朝得第一时间出面捞她。
“我觉得我们得多招俩人,”朝哥提了一嘴,“让老周负责那么多杂事,太为难他了,我看他连税务都算不明白,得有个帮手。”
陶庭相点头:“你看着安排。”
“以及卢文硕,他客串公关,专业不对口,得找个能说会道点的,让他专门跑新闻就行,我的设想是他给你踩点,你直播。”王朝说道。
“确实,不错的主意,两到三个人,工资稍高一点,现在还是毕业季,不难招人。”陶庭相说道。
“好,”王朝点头应了,“尤其是你,注意安全。”
“放心,法治社会,出不了事儿。”
陶庭相拿着员工卡进了集团大门,几步上了楼梯——楼梯里正站着几个高管打扮的人。
“女员工挺漂亮的,新来的?”有个高管直接跟陶庭相打招呼了。
“人事那边的,实习生。”陶庭相瓮声瓮气地应着。
“人事部好像上不到三十多楼吧。”那高管疑惑道。
“总监让我送材料。”陶庭相抱紧了手中的本子,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她心中默念: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普通实习生,你们不要为难我啦。
但跟她搭话的男人似乎打定主意为难她了,又追问了一句:“你给谁送文件呀?”
陶庭相也不知道自己该给谁送文件呀!
“给谢总送,”陶庭相憋出来一句,“总监临下班走得急,我也没记清说的是几楼,我是不是上错楼层了?”
那个高管打量在陶庭相身上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她都躲闪不开。
“谢总?原来是谢总点名要的人,”高管的眼神更加玩味了,又摁了一个楼层,“谢总在三十九楼,你去那儿找他吧。”
这种公司所有的独栋大楼,应该是楼层越高,职级越高吧。
能直接见到谢梦鸽她爹肯定最好。
几个高管在三十六楼下了,陶庭相坐到了三十九楼。
她迈下电梯,环顾四周。
“你和那个女人离婚,她就该净身出户,别忘了,咱家的家业是你和我妈一起攒下的,她和你那个私生女是卑鄙的坐享其成者,最好都给我收拾行李滚蛋。”一个房间内传来这样的声音。
陶庭相凑近几步,上前偷听。
“妹妹?谁管她是我妹妹,我没有这么个妹妹,直接让她也给我滚,滚不了就送出国,咱家的家业是要我接手的,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屋内是个男声。
谢梦鸽,好像跟陶庭相提起过她有个哥哥,原来高管口中的“谢总”是谢梦鸽的哥哥。
“你看看你那个私生女干出来的事儿,现在全网骂,都扒拉上你的事儿了,这时候送她出国有问题吗?没有,直接让她出国读个硕士,有条件就嫁在那边成了,别回来恶心人。”男人说道。
陶庭相在门外听着,心口一跳。
谢东序听着门口有声音,挂掉电话后,向门口走去,手伸向了门把手,开了门,正好和陶庭相对视上。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