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头又拿帕子过来擦他拍到的地方。
凌濮阳强烈的倾诉欲望就被这么轻易的打断了。
挠挠头,想到薛荔滴着血的耳朵。
那小妮子是个狠的,就那么活生生的扯她的耳环,想想都疼。
“喂老头,你这里有没有治耳朵的药?”
他比了一下:“给我点呗。”
郝老头看了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凌濮阳赶紧解释:“不是我,是薛四。”
“哦……”老头明白了,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个比巴掌略微大一些的,方方正正的匣子。
拿手中的帕子仔细擦干净了,塞给了凌濮阳。
凌濮阳看都没看一眼,拿过就揣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郝老头好奇:“你不是说要退婚吗?怎么还要去找她?还给人家送治耳朵的药?”
凌濮阳撇嘴:“要退婚总不好师出无名,总得抓住她的把柄!我不接近她怎么抓住她的把柄?”
郝老头点点头,表示赞同。
继续擦擦擦。
然后突然哈的一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
哎哟,这小年轻!
以后他可有的乐子看了!
同样的冬夜里,薛阔的惨叫声惊动了整个薛家。
他可不敢说他受伤的真实原因,只能说是家里进了盗贼。
说盗贼抢了他所有的东西,还割伤了他的手腕。
父亲薛栋和母亲薛夫人吓得魂都飞了,连夜请人去叫了大夫。
所幸凌濮阳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仅仅是割破了表皮,看起来严重而已,实则并没有伤到他的筋骨。
也还算好。
那老大夫居然还说什么这刀口切得利落,不去做外科大夫简直可惜了。
把薛阔气了个半死。
又隔了很长时间,妻子李氏才姗姗来迟。
薛阔敏锐的察觉到李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那凌乱汗湿的头发。
牙齿咬了又咬。
一是痛的二是气的。
李氏肯定有问题。
他是大理寺少卿,自己就管着刑侦,察言观色是基操。
作为枕边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氏有外心?
他今天晚上出门的时候,跟李氏说要去衙门办案,晚上不回来。
果然这女人就忍不住……
薛阔胸口痛极了的时候,很想把李氏拉过来掐住她的小脖子,掐死她。
不过这样子掐死太便宜她们了!
他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解决掉这个荡妇!
说不定,他还能趁此机会达到他的目的!
这一晚,好几个人都没能睡着。
薛阔想了一整晚,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在心中推演了好几遍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最终锁定了一个绝佳方案。
第二天早晨,他若无其事的起床。
李氏殷勤小意的伺候他洗漱吃饭。
看着在自己面前乖巧温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妻子。,薛阔道:“昨天衙门里的事没有办成,今天可能会要多耽搁一些时间,晚上可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