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更多的是对湛若水的钦佩,对方虽然力量跟自己相差甚远,但打斗经验和招式技法实在超出自己不止一筹,仅仅只是过了几十招,他就自觉收获匪浅。
若能留下来深入讨问,想必自己对于武道的理解必能跃上一大个台阶。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对方刚才那一脚踢到他的麻筋了,他揉了揉膝盖,回答道:“没练过,只自己摸索过半个月的身体发力方式。”
湛若水闻言,见对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由哑然。
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向篮球场外走去,边走边道:“你的身体素质是我生平见过之最,发力方式也已经自成系统,再加上悟性超凡,能举一反三,我能教你的也不多了。”
“要是想留下来,就自己找个房间住下,平时可与他们切磋,我讲课时你也可以旁听,拜师便不必了。”
方鸣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想法竟然跟自己不谋而合,连忙问道:“湛老师,我还有几个女同学,不知道贵馆能不能一起收留?”
他不愿意拜师,但称一声老师还是没问题的。
湛若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带过来吧,这事你跟傅胤对接。”
说着,又朝观众席的光头招招手,道:“阿威,过来我有事跟你讲。”
说罢,身影已经消失在篮球场的离场通道中。
祁威不知道师父找自己做什么,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他见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想起自己今天欠下的赌资,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只得连忙先追上了湛若水。
从离场通道中出来,见湛若水正在门口等他,不由走上去道:“师父,找我……啊,师父你怎么了?”
“小点儿声,很光彩吗?”
湛若水半靠在他身上,整个人脸色发白,手臂不住打颤,嘴里不无抱怨地嘀咕道:“阿响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道先提醒一下老子,害老子一点准备都没有,明天就要他好看!”
祁威扶住自家师父,大光头是个直肠子,有话就说,道:“原来您刚才一直装着呢?我还以为您真把那小子打服了……”
“屁话!”
湛若水脸上挂不住,怒道:“老子要是年轻三十岁,打他还不是有手就行?”
说着,忽然又反应过来,想起自己都已经年过七旬了,今天还被迫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切磋,切磋就算了,还差点下不来台,顿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周边没别人,气便全都发在了祁威身上,骂道:“要不是你们一个个学艺不精,连人家一个照面都撑不过,用得着老子上去丢脸?”
“干嫩娘嘞!”
“平时老子叫你们好好练,一个个不是拉屎就是撒尿,真遇上事了就只能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我看你们这些年都练在狗屁股上去了!”
“三四十岁的年纪,练武十多二十个年头,结果还不如人家一个十八岁的野路子,你们不如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