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隧道里面一团糟。
走到一个竹皮棚子旁边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
一脚把棚门踢开,笑声立即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
程大志走进去,只见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片和铁丝夹杂编制的笼子,一个校服褴褛,头发乱成鸡窝的女人背对着他,蜷缩在笼子里。
这笼子很小,女人非得蜷缩着才能待在里面。
旁边放着一个脏兮兮的不锈钢碗,碗里有些菜叶子,还有几小块掰碎的方便面。
程大志眉头皱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开山刀,镗地一声,将笼子上的锁劈开。
女人呜呜呜地叫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断地往带着笼子往角落里缩。
程大志抓住女人的手臂,将其从笼子中扯了出来。
女人吓得如同受惊的小猫,疯狂挣扎。
程大志一时不察,手背上被挠了一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气一上头,松开女人之后给了她一脚,直接把她踹得昏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女人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里面的内衣裤全都被扯烂了……
空气中有股隔夜的腥味。
他面色变得铁青,不再管女人,走出竹皮棚子,刚好撞上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一脸慌乱地走过来。
斯文男人见到他,顿时吓得一哆嗦,颤声道:“志,志哥。”
程大志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干的?”
斯文男人砰地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求饶道:“志哥,我错了,我马上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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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的人听到动静,都探头往这边看。
一间同样用水泥和石头砌成的屋子里,身上穿着建国中学校服,面容整洁的女生探出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躲进了屋里。
全程表情冷漠。
木屋中,竹编的棚子中,不经意间露出几张同样青春的脸,或干净整洁,或头发蓬乱,都只看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洗衣服的洗衣服,缝裤子的缝裤子,往日的青春活泼已经消失不见,如同农村里早嫁的媳妇儿,眼里只剩下对生活的麻木。
竹皮棚子前。
程大志寒声道:“把我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不许用强!不许虐待!”
斯文男人不敢有丝毫犹豫,说完之后又立马哀求道:“志哥,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真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这,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不把她困起来,她晚上到处乱跑,我……”
“闭嘴!”
程大志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口骂道:“你要是把她杀了,老子一个屁都不会放,还会夸你一声够狠,可你他妈的干的这是人事吗?!”
“志哥,我错了,咳咳,错了……”
嘡啷!
开山刀被程大志扔在他旁边,程大志收回脚,冷冷地看着他,“自己把手剁了。”
“志哥……”
“你自己动手,一只手,我来动手,一个脑袋。”
程大志面无表情,“你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