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用车门卡着男人的身体,将棍子抽了回来,看向其他已经懵逼的人,道:“谁能给我弄盆水来?”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是一个机灵,先前递烟的那个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把抢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道:“我,我去。”
说完便连忙跑走了,生怕慢一瞬就会被棍子穿过胸膛。
其他人也连忙有样学样,将东西全部放在地上,然后作鸟兽散。
方鸣没管他们,杀一个人算是立威,再杀下去有人会急眼的。
过了一会儿,打水的男人回来了。
此人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还算是有脑子,也有些胆量,见车周围都没人了,一个人还敢端着水过来。
“哥,大哥,那个,你要的水。”
方鸣用眼神示意他把水放在车窗边,然后把血淋淋的混铁棍末端杵在水里晃悠。
眨眼间整盆水就被血染红。
血这种东西,在没有干的时候最好清洗,一旦干了,洗起来就费事。
男人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棍子有一部分洗不到,立马凑过去殷勤地帮他浇水洗棍子,同时嘴里讨好地问道:“大哥怎么称呼?我叫赵谦君,外号六指,您叫我一声小六儿就行。”
他拇指外多生了一根指头,六指由此得名。
方鸣没理他,等血迹都被清洗干净,将混铁棍收回车里,用纸巾擦干,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六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这家伙拉的下脸,方鸣不理他,他就这么站在车旁边,还很有眼色地站在了车窗后面,避免挡到视线,跟方鸣的小弟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住院楼的门口忽然传出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此人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很清瘦,只看气质,像是一个颇有几分道骨的老中医,唯独一双眼睛,颇类鹰,这让他看人时多了几分审视威逼之感。
此人走到车旁,看了六指一眼。
六指识趣地走开了。
“小兄弟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
他看了眼方鸣,目光从地上的枪械兵器和那具尸体上扫过,道:“贫道陈耀辉,道号双光子,不知道小兄弟来我们凌云观,所为何事?”
方鸣忽然有些想笑,好在他生性不爱笑,轻易便忍住了,指着地上的枪械和兵器道:“听说你们收人要先缴费,这些东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