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一个死者的一句说辞就说御酒被下了毒,而且动手的主使人还是当朝一品的太师,这话换谁也难以相信。
若是自己仅凭这一句话就冲进宫去向自己父皇控告那老贼曹环,就算父皇平日再怎么信任自己,恐怕也没法相信。而且搞不好自己还会背上胡乱攀咬,诬陷朝廷重臣的大罪,到时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范毅没有办法,只得将老贼曹环的这一笔暂且记下,待得日后再一起算总账。随后,他转念一想:“既然没法阻止毒酒送出,那只得提前传信顺州让王元帅和兄长做好防范,不要着了老贼的道。”
随即,他沉声对卓明海道:“卓叔,速速飞鸽传书顺州军,告知王赵二位元帅,御酒有毒,让他们千万小心。我绝不能让一个边军将士死在老贼的这条毒计之下!”
卓明海闻言,遂上前一步,冲着范毅一抱拳:“请少主放心,老夫这就去办。”说着,卓明海转身迈步,急匆匆离开了王府的后院。
此时的王府后院只剩下了晋王范毅一人。就见范毅独自一人站立在后院之中,抬头望着顺州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希望这一切可以来得及,千万千万。”
安陵城,太师府,书房。
在书房正中央的那把乌木太师椅上,当朝太师曹环穿着一身的轻便衣袍,正端坐着,闭目养神。在他面前,摆着一张雕花的乌木书案。
而在这张书案的前面,有一个身穿御酒坊小吏衣服的人正垂手站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蛇鹰卫的杀手季节。
太师曹环坐在乌木椅上闭目养神了一阵子,然后才把两只眼睛缓缓睁开。曹环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季节,缓缓开口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季节闻言连忙一拱手:“回卫首大人的话,属下与刘云合力已经给那五百坛子御酒尽数投下了八步断肠散,如今这五百坛子酒全都成了致命的毒酒。只是.......”
话说到一半,季节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甚至他的语气中也暗藏着一丝丝慌张,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太师曹环听着季节前半段描述,心里很是满意,突然他见季节欲言又止,心中也是一阵纳闷,遂开口道:“季节,你有话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切不可隐瞒!”
季节见卫首大人如此说,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禀卫首大人,在我们行动之时遇上了点麻烦,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季节就把玄奇如何发现他们下毒,自己与其拼杀最后将他打成重伤的经过向曹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季节沉声道:“属下虽然将那南蛮打成重伤,但依旧被他逃走,此人若是还活着,怕是要出事。属下无能,请卫首大人治罪。”说着,季节双膝跪倒,低下脑袋等待着卫首的惩罚。
不料,曹环闻听此言,并未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季节你且起来,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据你所说,那人已被你震伤了心脉,命不久矣,谅他一个将死之人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季节闻言这才起身重新站立,他还是不太放心,担忧地问道:“大人,若是那南蛮还活着并将此事告诉给晋王,晋王再将此事捅到安帝那去该如何是好?”
季节这话刚一说完,就见那太师曹环的脸庞上竟然有着一抹诡异阴冷的笑容浮现而出。随后,就听老贼冷笑一声:“若是如此,那正是我想要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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