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身子一挺,鱼跃起身,带着竹箭飞快窜进树林,跑了。
巴桑没有管他,走到雷萨身边,抓住他低声喝问:
“你们有没有抓过一个叫关震云的中年人?”
这家伙早没有之前的傲气,伤口血流不止,身躯发抖,死亡是迟早的事,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有抵抗,老实回答:
“没有,我们不会抓中年人,要偷,也是偷盗婴儿”
巴桑压制着心中怒火,
“十几年前,大安国京师附近有一个关家村,其中一个叫铁柱的男婴被盗走,是不是你们干的?”
“不知道,我们有十五哨,也许是其他哨干的。”
“你们把这些婴儿偷回去干什么?”
“由专人训练,培养他们,成为祥瑞堂一员,能加入祥瑞堂是我们的福气。”
巴桑心中暗骂,这帮人已经被彻底洗脑了,
他明白即使铁柱被这帮人盗走,名字肯定也改了,想查到很困难,
还想再问,雷萨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巴桑回到门口,搀着独孤如松躺到床上,又给旺山上药裹伤,
一个时辰不到,外面彻底没有声息,雷萨也死了。
巴桑花了两个时辰才把战场清理完,人狼尸体拖到远处挖坑分别掩埋,防止腐烂产生细菌。
几天后,独孤如松状态好了点,
巴桑除了训练,就照顾他的起居,
不问他雷萨等人的来处,冲突原因,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周后,独孤如松身体有所好转,日常起居勉强能做了,
这天吃了中饭后,他拉着巴桑到门口坐下。
“孩子,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的血能震退狼群,那些爆炸又是什么东西?
我从未见过,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巴桑内心暗笑,老头问题挺多,
只是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上的血为什么能让狼害怕,
至于地雷爆炸,更是无法跟他解释,说了他也不懂。
想了下,还是先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为什么能让狼害怕”
独孤如松盯着他,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有这个能力的?”
巴桑没敢说婴儿时雪地里一巴掌打退狼群的事,那样太惊世骇俗了,
如实说了收养旺山时,手心带血打退五只野狼的事。
独孤如松点点头,沉思一会,
突地一伸手,抓住他手腕,拉到身前,
巴桑没有抗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独孤如松右手四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搭在巴桑的脉搏上,不一会,吃惊地大喊:
“奇怪!奇怪!”
他食指指甲一划,巴桑感到掌心一疼,已经破皮流血,
独孤如松右手食指粘住一些血液,放在鼻子底下猛嗅,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灯芯一样的东西,靠近血液,
却见那灯芯犹如遇到天敌一样的,猛地向一边闪开。
独孤如松呆呆地看着巴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巴桑童心大起,扬起右掌,在独孤如松眼前摇了摇,
“老爷爷,你傻啦?”
独孤如松反应过来,呵呵大笑:
“孩子,你父母是谁?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