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跟纵容,是有区别的!
刘弘基可以大度的不与弱女子计较,但为了她,放弃萧寒交代他的事情,却也是万不可能的。
“楚姑娘休得多言!先前萧侯被当街刺杀,此人有重大嫌疑!必须会衙门受审,若觉得有冤屈,自可去城中县衙找我们!”
留下这么一句话,自知身份已经彻底泄露的刘弘基索性也不再隐瞒,高调的押着一众交府之人,大摇大摆的向着县衙杀去。
“交府今天被人扫了!是长安来的三原县候干的!”
“新消息!那个长安来的三原县候之所以要抓人,是因为他在城里被人刺杀了!”
“啧啧,其他几个府衙都得到消息,赶忙打开大门,等人去查人!”
“刺史府还是紧闭大门,任高府,交府等人如何央求,到现在也是不肯开门!”
就在刘弘基回到县衙的同时,无数消息也在广州城疯传起来,尤其是关于传说中的三原县候之事,更是被无数好事之人争相谈论!
确实,相比于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刘弘基来说,自出现就带有无数神秘色彩的萧寒无疑更加符合市井百姓的胃口。
加上与广州联系最为密切的蜀中,江苏一带,都盛传关于萧寒的事情,也使得很多走这两条线的行商掌柜都听说过他,此刻拿出来卖弄一下,正好可以顺道收获一堆佩服的目光。
“萧侯?那个一人守的王世充十万大军不敢动弹的牛人,他怎么可能被人刺杀?谁敢刺杀他?说笑的吧?”
云来酒楼当中,有食客不信这些传言,刚嗤笑一声,就被同桌之人赶紧拉住。
“嘘,你可别不信!”
拉住他的那人悄悄指了指柜台后面笑成一朵花的掌柜,又指了指二楼低声说道:“昨天,那个三原县候就是在这被人刺杀的!现在二楼还没收拾好呢!”
“啊?就在这?”一开始说话的人傻了,一双眼睛狐疑的左右乱瞅:“那这里今天怎么还这么多人,还有那店掌柜,笑的怎么也不像是发生人命官司的事啊!”
“哎,你这都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没看到这些人进来大多都是只点杯茶?他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可恨这店掌柜无耻的将一壶茶的价格翻了十倍,这下光卖茶就能撑死他!”
“啧啧,原来如此,不成, 我得上去看看!”
“哎?别!你……”
一开始那人说走就走,同桌之人见状,刚想伸手拉他,却已经晚了一步,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大步向着柜台边的二楼楼梯走了过去。
“哎?客官!客官止步!可不敢上楼!人家衙门早上来人说了,这些都是证据,让我们看好了,不准人上去!”
“嘿,我说掌柜,我在你们店吃了快十年了,怎么连上去看一眼都不成?”
“哎呀,老朽也知道客官是熟客,但衙门让老朽看着……”
“啪!”
“这些银子,就当遮住你的眼了!再敢鼓噪,信不信掀了你的店?”